第四百三十七章将功补过[第2页/共2页]

隆武帝仍然不紧不慢地批阅，穆东恒站在御书房中，半垂视线默不出声，待笔下的这本奏折批完，隆武帝又核阅了一遍，才将奏折合拢，放在一旁批阅好的一叠高高的奏折之上。

“谨慎保卫，莫让人出来打搅公主安息。”穆东恒淡淡叮咛道，顿了下，又加一句，“如果长生来，让他出来。”

穆清定定看着穆东恒。

见得穆东恒出去，于公公瞄了一眼，猫着腰退出去，将门阖上。

千言万语想说，可一句都说不出来。

但还是瘦得可骇。

穆东恒走出院子，一名黑甲军将领行了出来朝穆东恒施礼。

闻声朱笔搁回笔架的声响，穆东恒抬首看了眼，视野在几摞奏折上落了落，眼底现出一抹担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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管家躬身道：“宫里来了人，说是陛下召将军入宫。”

穆东恒垂了下视线：“去回话，我换身衣服就去。”

即便盖着两层锦被，长公主的体温仍然不高，握在掌心的手不但枯瘦，就连温度也只些许。

隆武帝右手边是已经批阅好的奏折，已经有半臂来高，而左手侧另有两摞未曾批阅的奏折。

“唔，记性不错。”隆武帝迟缓点了下头，“还记得当时的景象么？”

穆东恒扭头看了眼，不慌不忙地替长公主掖好被子，望着长公主的睡容，神情和顺道了句：“你持续安息，我出去看看。”

又唤了一句便哽咽，喉咙酸涩难言。

穆东恒被噎得无话可说，沉默半晌：“此事我自会同你娘交代，你无需多言。你赶了一夜的路，去歇歇吧。”

长公主睡在雕花大床上，身上盖着两床锦被，仍然是那副沉寂的模样，只细看会发明面色的肤色少了几分之前的暗色。

穆东恒没有敢出声。

穆东恒凝睇很久，眼底终究暴露绝望之色，下一刻，低低而笑：“我觉得你在怪我，以是不肯醒。可长生来了你也不醒，你是还想睡吧？茹香，你没有怪我，没生我的气，对么？你只是累了，还想多睡一会儿，对不对？”

穆东恒的目光同隆武帝的视野一碰，很快便垂下首，按武将礼节，单膝落跪，行了一个极有气势的觐见礼：“臣穆东恒见过陛下！”

穆东恒说完一霎不霎地盯着长公主的面庞，长公主面庞沉寂，连睫毛都未动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