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四十九章 清查军务[第1页/共3页]

小苑是神采自如的誊写着之前商讨安妥，筹办下发的公文，仿佛方原说的与她全无干系。

秦展背心已满是盗汗，支支吾吾的说，“老迈，我，我认罚。反诗、龙袍，另有施琅婚礼的下毒，卖动静给顾炎武，都是我做的。”

方原惊诧看着她说，“小苑，你这是在针对老三，气恼他收留了公主，是吧！”

方原轻叹了一声，替她拭了拭泪水，安抚说道，“公主之事，到此作罢，此后你不准胡思乱想。”

他这话一出口，就是看破了秦展、小苑二人间玩的小把戏。

方原接过公文看了看说，“小苑，你说这浙江的州府，我们赈不赈灾？还是将公文交去朝廷，令朝廷赈灾。”

措置了两份公文，方原这才瞧着秦展问道，“老四，常州府的案子查出成果了？”

方原猛地一惊，直直的凝睇着她，肝火冲冲的大声呵叱，“你在胡说八道甚么？”

小苑凛然不惧的回敬着方原诘责的目光，“是，满是我做的，但我没做错呢！在这大争之世，公子却碍于陛下的知遇之恩，做事一向束手束脚，这么做是替公子解绑，我那里错了？现在公子想南征便南征，想占据南直隶就占据南直隶，我那里错了？”

方原肃容说道，“老四，这个小案也查不到，锦衣卫是做甚么的？”

方原的目光巡查了二人一圈，沉沉的说道，“那是因为锦衣卫忙着帮人争风妒忌，贼喊捉贼，那里另故意机去查案子？！”

小苑说道，“赈灾是必须的，但，以这些赃官的本性，申报二十万两，起码有一半以上的银子是被他们吞了。不如只拨付十万两，再给松江府下严令，若赈灾不力，自知府以下官吏，全以渎职论罪。”

秦展忐忑不安的再次被叫了返来，还在担忧方原会不会剥夺了本身锦衣卫同知的官职，却听方原说道，“老四，今次给你个重担，带三百锦衣卫前去太湖军士基地，彻查玄甲军的军官、军士体例，百户以上中层军官的过往资格、升迁根据，武备库藏，另有军饷账目，全都查个一清二楚。”

秦展听了是连声应诺，小苑还不忘弥补一句，“四叔，我再在独立核算团调派二十人与你一同前去。”

小苑令沧浪亭的女婢端来了一碗药汤，端端的放在桌子上，这才低声说道，“公子，我做错甚么了么？”

明朝崇尚朱程理学，明律早有规定，除非正妻过世，或是被休出门，妓女、妾室都不准立为正妻。当年钱谦益迎娶柳如是，还不算正妻，也被江南文人大扔臭鸡蛋。何况方原还是总督级别的大员？若带头违背民风风俗，必定会遭到天下的嘲笑。

小苑沉吟着说，“公子，浙江二府的官府、百姓既然望公子如盼甘霖，恰是公子收揽官心、民气的好机遇。不过，这帮人常日里不给公子脸面，需求粮食、银子就来找公子当冤大头，毫不能等闲给了。公子该招浙江五府的官吏一起来参议赈灾事件，恩威并施。”

秦展心下忐忑不安，不敢接话，只能恭立在一边静候。

小苑抿嘴轻笑说，“公子之前固然退了五路雄师，但危急远远未消弭，此后必然是大战连连。本就该趁这个闲暇的时候，完整清算玄甲军。不然，若大战之时再呈现梁敏勾搭外人，玄甲神铳外泄，乃至徽州黄总兵临战被火线燃烧军粮的严峻变故，会影响战局胜负的，到时候牵涉的就是成千上万条性命呢！”

他一拂袖将打胎药汤扫落在地，摔得粉碎，再脱下了身上的锦袍替小苑搭在身上，“更不准做这类蠢事，好好的养胎，此后我自有处治，明白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