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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黄金台》 1/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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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0.除夕[第1页/共3页]

“嗯?”严宵寒正在洗手,扭头问:“要甚么?”

傅深喉咙里逸出一声低吟,咬牙道:“你现在……还不叫为所欲为?还要上天吗?”

“冬烘误国呐, ”傅深不如何至心肠感慨了一句, 伸长脖子看向桌面,“大早晨的写甚么呢?”

肖峋用胳膊肘戳了戳俞乔亭,悄声问:“将军是不是中邪了?”

傅深这才想起来,明天确切是他的生日。只是常日里军务繁忙,又不是整寿,这事早就被他抛到脑后去了。再说非常期间,谁也没心机过生日,也就严宵寒还替他记取。

腊月里的冗长冬夜,竟也能像春宵一样倏忽飞逝。

严宵寒看他一脸没过过生日的茫然样,好笑又心伤,没忍停止痒在他头上摸了一把:“前年你在北燕,客岁又分家南北,本年好轻易赶上了。我现在也没甚么能送你的,给你煮了一碗寿面,技术欠佳,侯爷赏光尝尝?”

他举杯回敬,声音不大,但落在风里,每一个字都让严宵寒听清了。

傅深一肚子蜜语甘言没来得及发挥,都被他堵成了含混不清的纤细哭泣。酷寒冬夜里,两人却越滚越热,直到严宵寒感受再这么厮磨下去要压不住火,才堪堪松开他。傅深额头见汗,气味粗重地笑了一声:“不是我说,夫人,你有点过于气血方刚了……”

“除夕夜,该说点吉利话,”严宵寒就着漫天朔风,朝他遥遥举杯:“愿家国安宁,乱世承平。”

脚还式微地,就闻声门口传来脚步声。严宵寒闪身进门,把手中冒着热气的大碗放在桌上,用烫红的手指去捏傅深的耳垂,一边道:“醒的真早,还筹算返来再叫你。”

严宵寒走到桌前,提笔在奏表上写了几个字, 不紧不慢隧道:“的确,箭已在弦上, 金陵就是吵破天, 也不能把压境的雄师撤回。现在主动权在我们手上, 南边朝廷说了不算, 不消理他们。”

城外,乌黑天幕之下,则是布阵森严、杀意凛然的万千铁骑。

傅深凑过来,在他鼻尖上亲了一下,理直气壮地说:“不干甚么,跟我夫人亲热一下,不可么?”

“回甚么营,”严宵寒俯身在他额心亲了一口,温声道,“忘了明天是甚么日子了吗?侯爷生辰吉乐,福寿绵长。”

“愿长相厮守,与君白头。”

不晓得江南此夜,又是多么的繁华盛景。

现在光合围原州的就有北燕、天复、江南、襄州四支雄师,再往东,另有淮南、荆楚、随州三地节度使陈兵相州。除了江南军和天复军名义上归属江南朝廷,其他节度使和处所将领早在新朝建立之前就纷繁“自主自保”。现在豪杰造时势, 谁拳头硬谁说话, 江南的各位大人们喊的再欢, 不如傅深一声令下管用。

严宵寒把他扎踏实实地往怀里一扣,低头去找他暖和枯燥的嘴唇,还状似威胁地顶了他一下:“又招我,我看你是不想睡觉了。”

又一阵响动,严宵寒从外头返来了。傅深裹在被体暖和的热烘烘的被子里,舒畅的叹了口气,开口唤道:“梦归。”

严宵寒倒不是谦善,他说本身“技术欠佳”,面的味道真的只是普通。不过别说只是“欠佳”,哪怕严宵寒现在端给他一碗砒霜,傅深也能面不改色地咽下去。

事到现在,谁还敢说他是个只会巴结上意、残害忠良的奸佞?

傅深朝他俩投来冷冷一瞥:“昨晚接到江南的动静,鞑柘二族派出使者前去金陵,提出媾和,要以黄河为界,分治南北,还要与我朝结为盟国。我想在坐诸位,没人情愿每年给这些狼崽子发压岁钱吧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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