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除夕[第2页/共3页]
门上的侍卫向韩肃拱手,道一声,“韩总管。”
这会儿苏一跟在韩肃身边心下里不安,想着不知到王府是个甚么风景。那王爷怕她一人在铺子冷凄凄地过除夕,可接进王府来就有人一块儿过了么?跟谁呢?莫非是跟王爷?这事儿不敢想,夭寿。
倒不是苏一和韩肃路上用了多少时候,只不过她昨晚那一觉堪堪磨光临早才睡,又足睡了大半日,才会如此。若不是韩肃去拍门,也许能睡过除夕也未可知。
这边儿院儿里的丫环来开门,瞧见苏一也不问甚么,引了出来,“王爷在屋里,女人出去吧。”
韩肃停下步子,单手背到身后,回身来看她,“王爷在里头,你出来吧。”
韩肃却不知她点那头是何意,他的行动不过是奉告她快出来,他好交差走人。木了草本来就没甚么神采的脸,本身便转头去了。
“诶。”苏一把手炉和皮纸伞伞用力往怀里抱了抱,多瞧了那素袄素裙的丫环两眼。这王府里便是丫环,穿的也比她好百倍。身上的料子映雪发亮,曳曳地空垂下来,边角绣了几朵绿萼梅花。
“哦。”苏一闷声应一句,矮着身子到炕边去,心想王爷真真儿是最讲事理的好人。她往炕上挪,头一遍却坐滑了身子,一屁股跌坐在脚榻上。这事儿忒难堪,她就势低下头去,面庞辣烫。
苏一埋头坐在脚榻上,微掀眼睑瞧着身前的那只手,白净苗条,骨节清楚,腕处压着金线滚边儿的宝蓝袖口。她内心犹疑,抿唇半晌,怯生生地伸脱手去,搁到他手内心。借他的力起来,脸上那辣辣的烫意却更重了些。然后她坐到炕上清嗓子,把那只被他捏过的手压在另一只部下头。
可输完她就没饭吃了……
偏咸安王爷也不顾她面儿,悄悄地笑起来。一面笑着,一面又起了身过来伸手要拉她,温声说:“谨慎点。”
“那你把身上的钱取出来,我今儿陪你赶围棋。”咸安王爷收罢了棋子儿,笑笑地看向她。
咸安王爷却并无非常,回到本身那处,侧身坐下来,伸手到炕几上捏棋子,问她:“会下棋么?”
“诶。”苏一往旁侧方桌上搁动手炉和皮纸伞,叠起双手掖在小腹前,仍过来这侧。思忖了一下要坐到哪一处,最后挑了炕下一排玫瑰椅的最末一张椅子坐下。这儿离咸安王爷不甚近,却也能清楚仔谛听获得他说甚么。
咸安王爷慢条斯理地捡棋子儿,“我兄弟姐妹多,小的时候常聚到一处也是赶围棋儿玩,胜负些零子儿。当时候叫真儿,输很多了总有人要耍赖,时不时地闹起来。当时我六哥最喜好欺负我,利用了我很多东西。厥后大了些,被安排了先生,琴棋书画一样儿也不落下,也就渐渐不玩阿谁了。”
这是最不值提的小事,他原也没放心上,因笑了一下,道:“劳你还惦记取,早说了不必。既带来了,放着吧。”
“不会。”苏一嗓子发干,声音像从喉咙间挤出来普通,又说:“只会赶围棋儿。”
苏一绕过落地罩,给他见礼,“给王爷存候。”
韩肃深知小白为人,仗着粉面桃花眼儿花丛里来花丛里去,浪得没边儿。凡是他瞧得上的女人,都有个好样貌,旁的他也不顾。对人知心那也是实打实的,珠钗金饰也没少糟蹋。这会儿瞧上了金银铺这女人,少不得也要抽些工夫不几时地撩上一撩。然要说至心,还真没见他掏过。哪一日厌了,随便编个来由塞些银票子也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