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1章 3.26[第1页/共4页]

谨贵妃点头，号召两人吃小厨房中新做的糕点。

但是对着小内监也问不出甚么话来，遂回德音殿中，请了谨贵妃同往延庆殿赴宴。

“她可不是单独前去。户部侍郎高元靖北上, 她就在此中藏身。”

“定王妃的身子还需求照顾吗？”金城公主含笑望过来，“传闻父皇本日封赏定王妃将军之衔，可见其本领不减色于隋铁衣，带兵兵戈都不怕的。”

这般态度，令永初帝面色稍霁。

永初帝多么锋利的眼神，细察中间阿殷神情，便猜出些端倪。

“拜见殿下，王妃。”何保年纪还小，眉眼倒是挺聪明，“皇上在延庆殿设席，叮咛主子来请贵妃娘娘，殿下和王妃。”

定王便照实说给她听, 不免提到在西洲遇见隋丽华的事情。

嘉德公主只勾唇含笑了下，表示她没事，但是神情毕竟寥落。

老天子自命魏善斟酒，见定王杯中酒液尚满，只一杯杯喝茶，便缓声道：“如何不喝酒了？”

她只能临时咽下迷惑，端然施礼，待永初帝赐座后，在定王下首入坐。

定王哼了声，闷头喝茶，不睬他。

“儿臣……”定王似难堪般避开他的目光，“不便喝酒。”

定王闻言，很共同的挑眉，神情规复惯常的冷肃，“竟有人私藏军器，好大的胆量！儿臣并不知情，如果事涉曹衍，父皇固然查问。”

此时母子相聚, 不免问及北边战情。

现在两人的职位因定王和永安王的差异而异，阿殷那身华贵的号衣在晚宴烛火的映托下，更是让高妘半点不想多看。偏巧金城公主还要火上浇油，因正巧坐在永安王上首，趁着宴席间歌舞的时候，特地将阿殷那身号衣拿来跟高妘当日穿的比了比，虽是贬阿殷而赞高妘，却更令高妘不忿。

话题落到高妘头上，她的笑容有些勉强，朝上首皇后对答，倒是半点都不肯看阿殷——

永初帝沉吟，中间太子微惊过后，仗着有皇后在场，还觉得永初帝是要趁此机遇发作，当即道：“这事我倒传闻了。玄素到西洲后，派了常荀回京，这位常司马算是我的内弟，他的本领连父皇都交口奖饰，交友又广，传闻也跟此事有关？”

好半天，谨贵妃才叹了口气，“她既然胡涂至此，我也无话可说，路是她选的，我纵可惜也是无用。倒是委曲了你。”她拍了拍阿殷的手，颇含可惜。她最后对阿殷的态度不错，只是因隋丽华的事，才各有些许芥蒂，本日传闻阿殷有孕，天然欢畅，目光稍露慈爱。

“不止高元靖，随行的那位御史也很照顾她，还帮她找了些朝廷明令制止的药材。”定王瞧一眼谨贵妃倏然变了的神采，声音未有半分波澜，“在鄯州过夜的那夜，她与那位御史通同，几乎将药投入我和阿殷的饮食。这些药的毒性，不必我说，母妃想必能够明白。最要紧的是——那位御史，是皇后的人。”

“娘舅留她在北庭，不准回京。”定王说得直白，“丽华的婚事，恐怕也会是娘舅在北庭择定。”

阿殷总算比及她说话，当即笑盈盈的道：“这可不好哄人。”目光与嘉德公主相触时，却清楚含有扣问体贴之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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乐曲初停，舞姬缓缓退下。

这几个月中, 北边的战报固然能传入宫中, 定王府和隋夫人偶尔也能递些动静出去，到底不敷详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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偏殿内不算宽广，当中设帝后二人的席位，下首的桌案留给得宠的侍宴妃嫔，摆布两侧各摆三四张桌案，留出中间吹打演舞之处，就差未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