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9章 3.24[第1页/共4页]

定王府为阿殷请封正妃的奏折实在令永初帝不悦了两日，现在北庭固然传来动静, 说定王正出发回京, 永初帝还是不敢放心。客岁腊月尾生出的传位于定王的心机也是以事摆荡，老天子同皇后走了一圈, 提及当年春郊旧事，不免感慨, 又循着花香行至东宫，见太子正在里头为碎务繁忙, 太子太师又夸奖太子迩来进益很多，自是欣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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定王亦是面带笑意，“当时候我认得你。”

“是。他们自发得此事天衣无缝，以父皇的性子，必然会在我回京后当即脱手整治，毫不会给我留余地。他们有这招就足以让我颠覆，天然不会在途中多做手脚，旁生枝节。”定王将手指穿在她青丝之间，缓缓摩挲头皮。长年习武之下，他手指力道妙到毫巅，令阿殷格外舒畅。闭着眼睛聆听，他的声音都格外动听，如古琴上降落的龙吟——

只不知都城当中，永初帝究竟会作何判定。

这一问，让永初帝几近大惊失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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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殷感觉风趣，倒茶给他，“如何说？”

事情几近昭然若揭，太子和孟应瀚联手蒙蔽君上，构陷定王！

永初帝挥退御史，对着那奏章坐了两炷香的工夫，念及孟应瀚与东宫来往密切，太子揭露定王的夏季又实在可疑，另召了大理寺卿入宫，命他秘查此事。而后，又派密探出宫，细察武道平常来往的人。

定王低笑，自后将她抱住，闭眼小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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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即，大理寺卿的成果也报到了跟前。因时候仓促，他虽未能彻查清楚刘慈跟贺正的来往证据，然贺正借着武道的名义，公开里勒迫运送军器的小官，继而私扣军器，倒是铁证如山。至于刘慈跟定王府的曹长史，两人虽是亲戚，却因刘慈暮年行动卑劣，早已闹翻了脸，数年未曾来往。

只要兵符没安稳落回击中，老天子就会保持大要的安静，不让人紧逼定王，免得定王怒极而反，借着现在正盛的声望起事，将他堕入危境。由此猜测，永初帝必然也能看破皇后和太子的企图，如此按兵不动，必然也是对那对母子起了些狐疑。这是功德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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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殷裹了件披风在身上，掀起车帘瞧两侧春光，唇边盈满笑意。

这动静一到跟前，永初帝立时大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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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初帝对太子有父子之情，对定王有赏识也有顾忌，但这些都抵不过那枚兵符。

阿殷浅笑饮茶，心说那是天然，那场马球赛但是操心筹办了好久，要的就是让你重视。

“殿下认得？”阿殷望他。

此时的定王，正带着阿殷等人，在都城外五百里处的宛城暂歇。

据御史奏报，刘慈曾在醉后跟人扬言，说他与兵部侍郎熟悉，发卖军器易如反掌，只是酒醒后咬死不认。而刘慈跟武道部下管事的来往倒是确实无疑，那御史本就留意官员举止，将两人来往时候和地点说得明显白白，半点不似作假。至于武道操纵职务之便私扣军器的事，御史也已查得些证据——都是那位管事贺正脱手，转而交由刘慈之手贩出，皆极其埋没。

定王身子微僵，半晌才低声道：“话是没错。可你这模样，我如何安稳睡觉？”

皇后前日才设了场赏花宴，这日闲来无事, 瞧着永初帝心境不佳，特地请他去御花圃中散心。帝后二人是少年伉俪，皇后又是永初帝最恭敬的孟太傅之女, 虽则为太子禁足和先前谨妃被投药的事起过龃龉冲突，到底伉俪同心, 永初帝心烦的时候, 也常会同皇后商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