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[第1页/共3页]
想到某种能够,桓容不由闭上双眼,后脑一阵阵的抽疼,额心一跳接着一跳,朱砂痣竟模糊有些发热。
“……”该说此人真没心眼还是大智若愚?
“有何不舍?”
兄弟结伴来到前室,桓大司马不在,独一南康公主坐在榻前,身前摆一面铜镜,两名女婢跪在身后,正为公主梳发。
桓容心下明白,亲娘这个模样九成是桓大司马之故。
之前桓祎有痴顽之名,桓大司马天然不会留意。现在南康公主有了教诲之意,他又同桓容靠近……难怪桓大司马话刚出口,南康公主就差点摔了酒盏。
“城外大营里另有十多个美人等着,我传闻色彩都不错,不亚于日前送来的慕容氏。大司马月久返来一次,不会惦记?”
桓祎愣了一下,下认识看向南康公主。
桓祎四下里看看,特地拉着桓容快走两步,抬高声音道:“阿弟,我想了一夜。”
桓大司马要带桓祎去姑孰,开初他没多想,还为桓祎感到欢畅。直到南康公主落下酒盏,才模糊发觉不对。
“不必,如许就好。”
桓容没出声,等着桓祎持续往下说。
“是啊。”桓祎没有半点压力。
南康公主出言,婢仆当即撤下酒盏,奉上新调的蜜水。
阿谷解开帛巾为他梳发,问道:“郎君可要用些粟粥?”
旧事未了新愁又来,桓容丢开竹简,趴到矮榻上感喟。
“都坐下吧。”
双手拍拍脸颊,桓容不敢再随便走神。走出廊下时,发明桓祎正在等本身,神情严厉不似平常,较着怀有苦衷。
桓温出身士族却以行伍晋身,长年留在虎帐,酒量非同普通。
“诺。”
室内摆放的灯盏连续燃烧,伉俪俩同床而卧却背对而眠,没有半分靠近。
桓容受伤在很大程度上是庶子的手笔,但桓祎几次被辱,桓容在上巳节被下套,庾氏脱不开干系。
桓面貌似看书,心机却早已飞向他处。
幸亏他不是原主,不然的话,赶上如许的渣爹到底会有多憋屈?
桓祎这份情意让他打动,可桓大司马如果下定决计,必然要将桓祎带去姑孰,来由完整站得住脚,谁能拦得住?
细心想想,到底是真的爱才,以为儿子合适参军,还是另有筹算?如果是后者,未免太让人寒心。
桓祎看向上首,神采更显得不安。
桓容当场打了个激灵,酒意去了八分。看向上首的一对伉俪,后颈汗毛都立了起来。
“哦?”南康公主弯起唇角,“夫主舍得?”
桓容悄悄点头。
桓温哈哈大笑,当即挥退女婢,亲身为南康公主舀酒,仿佛刚才的严峻都是错觉。
“郎君谨慎!”
“郎君还是用些,不然夜间定然难受。”阿谷苦心再劝。
母子三人用膳时,桓大司马的车架已到台城前。
见桓祎神采呆愣,桓温再次皱眉。
李夫人风雅应诺,面向正席笑靥如花。
桓容用心道:“阿兄不想建功立业?”
南康公主出身晋室,是天子的亲姑。桓容是南康公主独子,身上流着司马家的血。如许的出身血缘是本钱,也是摆在明面上的短板。
慕容氏满心担忧,没有留意她的行动。马氏不着陈迹的侧头,细眉微蹙,模糊发明对方的心机仿佛并不在夫主身上。
“罢。”桓温举起酒盏,抬头一饮而尽,看向正切开羊腿的桓祎,道,“你既练武有成,下月便随我往姑孰。”
“阿弟。”
“阿兄。”
“夫主,瓜儿自幼身材不好。”南康公主半点不给桓大司马面子,笑道,“加上日前受伤,这些日子都在保养,三盏已颠末量,夫主总当谅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