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兵不厌诈[第1页/共2页]
韩桐还要号令甚么,却听中间传来两声指骨叩击桌面的轻响。
沈莺歌觑了眼仿佛事不关己的容久,有些踌躇。
沈莺歌眸光如刀,冷声道:“我可从未说过我们抓的是几个贩子地痞,你又安知他们不是你府上的人?”
韩桐眼中的暴虐一闪而逝,却并未出声。
“没错,若不是九千岁提示,我都忘了,那女人不过是拈花阁中的一个妓子,别说她现在毫发无伤,就算我真的派人杀了她,又能如何?这等小事,如何也轮不到东厂来过问。”
他孔殷道:“公子,我会变成如答应都是因为你,你怎能……”
“一样的话,本督不想再反复一遍。”
许是被容久话中的威胁之意吓住,韩桐稍稍沉着了些,阴沉着神采坐了归去。
血人被卤莽地丢在地上,一动不动地瘫了半晌,仿佛是一副进气多出气少的模样。
沈莺歌一怔,还没反应过来,便不得不被赶鸭子上架。
刑房内静了半晌,容久俄然侧首看向沈莺歌。
韩桐闻言,满不在乎地笑了声:“这有甚么好讲的,本公子与她云泥之别,当初我不过是看她有几分姿色,便想买返来做个妾,谁知不但我父亲分歧意,就连阿谁女人都回绝我,果然是轻贱货品,不识汲引。”
韩桐看着他不成人形的模样,面露惊骇,不由得向后躲了躲。
“证据?那你倒是拿出来给我看啊,单凭一张嘴算甚么证据!”韩桐被激起了肝火,极度的气愤让他脸孔扭曲:“几个贩子地痞,又不是我韩府的人,与我何干!你出去探听探听,谁不知这类人只要给足了银子,认贼作父都不在话下,说不定就是有人用心让他们诬告我!”
说着,他又看向容久:“九千岁,我不知你将我韩府的管家带来此地有何企图,但既然是东厂办事,我不便多问,如果他做错了甚么事,也该当惩戒,您自行决计便可。”
沈莺歌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,持续道:“南柯回绝了你,但与郡王之间的干系却日渐密切,是以你便挟恨在心,先是狠心下毒,企图殛毙郡王,又派人暗中盯着南柯,而她分开拈花阁一举,更是正中你的下怀,你便趁机派人想要将她灭口。”
“那你为何派人追杀南柯?”
冰水不但将半死不活的人强行唤醒,还冲开了他脸上的血污,本来披垂在脸上的头发也在翻滚中滑开,暴露一张中年男人的脸。
他咬了咬牙道:“那女人在青楼待了这么多年,谁知有多少男人上过她的床榻,却还在我面前装冰清玉洁!真当本身是令媛蜜斯了?终究还不是企图飞上枝头变凤凰?她就是个灾星,谁与她走得近谁就要不利!”
血人看到他的行动,本就毫无赤色的脸顿时更白了几分。
好久,他才扯动生硬的面皮,挤出个略显扭曲的笑容。
“以后?以后的事雍景城内另有那个不知么。”韩桐哈地笑了声,讽刺之意溢于言表:“她看不起本公子,不过是以为我的家室比不上郡王罢了,不然也不会让郡王做了她的入幕之宾,哼,皇亲国戚,她也配?”
刘管家见状,目露绝望。
沈莺歌看此人面熟,可韩桐方一看清对方的脸,便顿时神采大变。
以韩吉在朝中的声望及人脉,等闲便能帮韩桐将此事善后,就算本来是企图行刺的罪名,到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了。
韩桐见他们不说话,觉得是被本身猜中了,更加放肆起来。
沈莺歌歪了歪脑袋,无辜道:“兵不厌诈。”
刑房内蓦地响起一道鼓掌声,容久带着笑意的声音仿佛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“何况,就算你们抓到了人又如何?有证据证明他们是我派去的吗?不过空口白牙,便想将罪名栽赃到我身上,说不定这恰是真凶的企图,你们可别被蒙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