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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说不相配,可这位爷举手投足眉梢眼角那神态,等闲便可瞧出,上心着紧着呢,宠着的干劲,似宠妾,又似个大闺女,说不上如何奇怪了,瞧了个明白,货郎便知今儿本身造化了,赶上这两位,不定就能赚一笔。
顾程一听神采微沉:“爷就让你生,如何,你不乐意吗?”
货郎瞧了半日,也没瞧出个秘闻来,天然不是端庄夫人,若说是得宠的侍妾,倒有几分模样儿,却这打扮……
徐苒见这厮又要恼,有道是豪杰不吃面前亏,忙声音一软道:“谈笑的罢了,怎就恼上了。”
顾程走到一个卖簪环金饰的货郎跟前站住,论说这些东西他是瞧不上眼的,却见此中一个抽银丝挝成的胡蝶簪,甚为精美,便拿起来瞧了瞧,待要回过甚来在大姐儿发上比一比,却见她瞧着那边一个正背着孩子下山的妇人发楞,不由唤了她一声:“瞧甚么呢?这般出神,这个胡蝶簪倒算精美,你若喜好,爷买了给你可好”
顾程瞧了眼旺儿,旺儿刚要掏钱,却不想徐苒抬手拔下头上胡蝶簪,仍在他的挑子里:“甚么破东西,值这些银钱,不要了。”说完,扯着顾程便要走,那货郎一瞧便急道:“女人好急的性儿,我出个价,你若觉分歧,来还便是了,怎恼了要走。”
想着还双手合十,对着老柳树诚恳的拜了几拜,不想正被顾程瞧见,顾程只觉心中一软,暗道刚在内里叩首的时候,瞧她一副不情不肯的样儿,还道她仍惦记取赎身出去呢,现在看来却委曲了她。
货郎一愣:“女人怎生晓得?”
不想徐苒却不吃他这一套,推开他,嗖一下跑到劈面,一叉腰道:“这才是内心话,撇了那头牌粉头,这会儿不放内心头多悔怨呢。”话里倒仿似有几分酸意。
虽不是月朔十五,却也有很多人来上庙,那些买零七八碎的买卖家,也便守在庙外,挨着摆了一溜摊子,做些买卖赢利糊口。
那货郎缓了缓神采道:“女人好生聪明的话头,倒让小的应对不出了,只这件东西却真是件好的,小的也不打虚言,说个实在价儿。”说着,竖起两只手指头道:“需得二两银子之数。”
那货郎哪曾想赶上这么一名,被大姐儿噎的一句话说不出了,一张脸胀的通红都快发紫了,顾程却笑了一声道:“我这丫头自来是个嘴上短长的,在家时,爷都要让着她几分,你也莫恼,只说多少钱便可。”
顾程不由吃吃笑了起来:“你莫用这话来刺爷,爷自来不打谎,勾起了爷的火来,还想跑,想得美,过来,让爷好生亲亲,真爷起了性子,按住你便没个轻重了,不定要掰折了你的膀子,到时莫叫疼……”
顾程见她嘟着嘴不答话,神采又沉了一分:“爷问你话呢,可记得了?”“记得了,记得了,干吗总说这个……”徐苒昂首看着他道:“自打上回我娘舅说要赎我出去,你便狐疑起来,一句半句的打趣都说不得了,愈发没意义起来。”
顾程抬手把手里的红绸条系在高处的柳枝上,看上去密密麻麻写了很多字,徐苒待要秘闻去瞧,已被顾程拽了出去。
多数是伉俪来逛,那些单个求子的妇人,拜了观音便沿着山道下去了,有的背上还背着个箩筐,箩筐里装着孩子,想来是生了女娃,夫家不喜,这个时候的女人,真是丁点儿职位都没有,不幸又可叹,这里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。
顾程深深瞧了她半晌儿道:“大姐儿,爷的话翻来去,不知说了多少遍,只盼着进了你的心才好,今儿爷无妨再说给你一回,这辈子你都是爷的人,可记得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