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货郎一愣:“女人怎生晓得?”
徐苒悄悄叹口气,这厮又威胁她,便是她不记得能如何,卖身契在他手里呢,只他不罢休,恐本身这辈子都难有前程,不过事事难料,说不准本身另有机遇,这之前想让本身给他生孩子倒是千万不成的。
再说两人从山高低来,到了庄子上,顾程想到刚头那些,还乐的不可,掐了大姐儿粉嫩的面庞一把道:“也不知怎生得你这个丫头,竟有这些鬼心机,若赶明儿生个小子似你这般,不定要把多少人都算计了出来。”
那货郎脑袋摇的跟拨浪鼓普通,忙道:“一两连本钱都回不来了,小的岂不要哭了,不然,折其中,一两五钱银子,再不能少了。”
不想徐苒却不吃他这一套,推开他,嗖一下跑到劈面,一叉腰道:“这才是内心话,撇了那头牌粉头,这会儿不放内心头多悔怨呢。”话里倒仿似有几分酸意。
那货郎在边上打量半日了,要说从年纪看,这位穿戴府绸褶子的爷,瞧着得有二十□的年纪了,身后跟着的贴身小厮,衣帽办理的也甚面子,想来是位富朱紫家的老爷,上山来求子嗣香火的,中间这位女人……
徐苒不由满头黑线,心话儿这厮是想孩子想疯了把!她抬眼瞧了眼殿内慈悲的观音大士,暗道,菩萨也不轻易,除了要救苦救难,还得管不孕不育,只顾程这厮老婆多的是,真要送子,可别送错了地儿。
徐苒撇撇嘴,心道,这货郎定是戏文看多了,扯谈出来的故事,都一个门路,乱来谁呢,今儿赶上本身,算他没做好梦,便眨眨眼道:“待我来猜猜,定是那位蜜斯瞧中了你挑子里甚么物件,不想却忘了带钱,便把她头上的胡蝶簪典给了你,但是,这些不过哄人的罢了,不就是为了卖个好代价,才诌出这些有的没的故事来,你当我们是那等笨伯未曾,少废旁的话,直接说来,到底多少钱?”
徐苒这才转头问道:“能还价?”“能还。能还。”那货郎一叠声应她,徐苒这才转回身来道:“那好,我还一个价来。”说着竖起一个指头。
顾程一听,来了兴趣:“哦,你且说说,怎生个原因。”这货郎两眼放光的道:“说来话长,还得从上月里,我去真定府上庙提及,真定府有个月老祠,跟我们这观音堂分歧,都是去求姻缘的,却也灵验非常,只那日小的运气不好,摆了足一日摊子,一件买卖没成,眼瞅着石头偏西,便想清算了挑子家去,刚收了一半呢,却从月老祠中走出一名蜜斯来。”
徐苒却哼了一声道:“论心眼儿,你府里的三娘才是个拔尖的,腔子里的那颗心,都跟藕眼儿似的了,依着我,不如你寻她给你生一个儿子,定是个百伶百俐的。”
徐苒这才回神,扫了眼他手上的东西,不如何对劲的道:“怎不是金的,金胡蝶戴在头上,在日头下才都雅。”
你说不相配,可这位爷举手投足眉梢眼角那神态,等闲便可瞧出,上心着紧着呢,宠着的干劲,似宠妾,又似个大闺女,说不上如何奇怪了,瞧了个明白,货郎便知今儿本身造化了,赶上这两位,不定就能赚一笔。
顾程抬手把手里的红绸条系在高处的柳枝上,看上去密密麻麻写了很多字,徐苒待要秘闻去瞧,已被顾程拽了出去。
顾程见她嘟着嘴不答话,神采又沉了一分:“爷问你话呢,可记得了?”“记得了,记得了,干吗总说这个……”徐苒昂首看着他道:“自打上回我娘舅说要赎我出去,你便狐疑起来,一句半句的打趣都说不得了,愈发没意义起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