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.第 7 章[第3页/共3页]
阳光下他的身材颀长磊落,穿了玄色锦衣,眉眼表面英隽清楚。疗养了这些光阴,伤势虽未病愈,眼神却不似先前涣散无神,站在一丛芭蕉中间擦拭剑锋,算不上神采奕奕,却觉英姿勃发。
陈九当即抱拳,“服从!”
十数年前都城的韩太师举家被抄的时候,他还只要八岁,却记得祖父当时神情悲怆无法,独安闲书房里闲坐了三天三夜。厥后祖父派人刺探那女孩的下落,得知阖府高低被人斩草除根,性命无存时,还跟他念叨了很多回。
屋里的丫环仆妇都被屏退在外,门扇虽敞开,抬高了声音,外头便听不见动静。
东跨院里那只小奶猫也不知如何跑到这边的,看玉嬛过来,便从墙头一跃而下,借着墙边花树缓冲,而后跑到玉嬛脚边,不时奶叫一声。
时至本日,父亲曾数次修书给他,催他回府订婚,抱病的祖父也曾寄过家书,却半点没提关乎婚事的只言片语。
紫檀收腰的桌上摆着生果糕点,另有一盘甜滋滋的炒栗子。
不知如何的内心一跳,他做贼心虚般挪开眼睛,粉饰问道:“你脖子系的甚么?”
卖力在核心刺探动静的陈九恭敬站在身侧,“这小我,待会如何措置?”
梁靖冷僻的眼底掠过笑意,“利滚利,到时候一并还你。”
待药膳吃完,便顺手取了拐杖拎着,摆出个精力稍振的姿势,出了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