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4.第74章[第1页/共4页]
香梦沉酣,浑身舒泰,醒来时屋里还黑黢黢的,里外静悄悄的没半点声气,透过帘帐,模糊能看到月光漏出去,也不甚敞亮。
玉嬛不知甚么是利滚利,但听起来应当是她赚了的,笑得愈发对劲。
玉嬛内心怦怦乱跳,都做好了喊人护院的筹办,周遭却又温馨下来。
……
夏季里衣衫薄弱,那件半臂锦衣滚了精密的边,松松搭在肩头,她脖颈上一圈红线便格外惹眼,绕过标致的锁骨,贴着肌肤没入领口。
他的手中是斟满的酒杯,送到鼻端闻了闻,香味不算醇厚绵长,乃至略嫌寡淡,但是只消入喉,那辛烈味道便能烧入腹中——那是他在军中最爱喝的酒,陪着他疆场挞伐,取过万千敌军的性命。
他翻开窗户翻身入内,没收回半点动静,而后将黑衣藏在床板下的倒钩,长剑搁在枕旁,合衣而卧。
那便是要秦骁遂了永王的意,先供出东宫。届时永王没了防备,呈报案情后放心回京,东宫赶在灰尘落定之前,设法在窘境里昭雪,既可抛清干系,还能揭出永王栽赃诬告的暴虐用心,事半功倍。
河面上,一座五孔的拱桥衔接东西,过了桥便是息园的正门。
垂垂月暗星沉,玉嬛在窗边吹了好久的风,见周遭统统如常,恍然间乃至思疑刚才是她听错了,狐疑太重。遂蹑手蹑脚地爬回榻上,钻进锦被里,拢了头发搭在枕畔。
大抵故交已去,哪怕有些事无能为力,内心毕竟是收藏着昔日商定,引觉得憾的。
屋里的丫环仆妇都被屏退在外,门扇虽敞开,抬高了声音,外头便听不见动静。
“莫活力,易伤身。”
玉嬛便站起家来,走到他跟前,站在阶下抬头将他神采打量了一圈儿,对劲点头,“看来规复得不错,鱼汤药膳都有功绩——”她拉长声音,翘着唇角嘲弄,“花了我很多银子呢。”
梁靖顺着红线往下瞧,一个不慎,便落在她微鼓的胸口。
次日前晌,玉嬛去客院时,他仍跟平常一样,换了药在廊下安息。
声音冷沉,端倪寂然,比起疆场上驰骋纵横开朗的英姿,更添几分阴沉冷厉。
如许说来,永王是单单聘请他们了?
息园在魏州城南三十里处,周遭依山傍水,峰峦叠嶂。
玉嬛诧然抬眸,旋即别过身子。
——如果夜里乱跑的猫,动静必不会如许较着。
月光柔亮,他磨墨铺纸,写了个简短的纸条,而后翻窗出去,放在承担里,暴露点纸条的陈迹。
动静递到谢家,谢鸿沉默不语,玉嬛也是满头雾水。
……
梁靖举杯饮下烈酒,目光冷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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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秦骁的很多供词尚未查实,梁靖肩上担子不轻,也没能抽出空去谢家端庄拜访,尽管借了拜访师友的名头,忙着深挖蛛丝马迹,连续网罗证据。
很久沉寂,极远处传来敲梆子的声音,越太重重院落传来。东跨院里值夜的仆妇到了换值的时候,有仆妇挑着灯笼从正院过来,跟这边的人简短扳谈了几句,便在廊下接着值夜。
梁靖点头,又瞥了她胸口一眼。
梁靖冷僻的眼底掠过笑意,“利滚利,到时候一并还你。”
几条街外的梁府,寿宴当日的盛况过后,氛围仍旧热烈。
许婆婆活了一辈子, 托谢家的福, 养过的名品也很多,只是没能像梁家那样专门辟出处所莳花弄草, 上了年纪后也没法陪冯氏去饱饱眼福。听玉嬛说了花开的模样,或是夸奖养得好,或是可惜糟蹋了。
这东西如何能给他看?娘亲特地叮咛的,要贴身佩带但不成外露,就连每月换红线的时候都是冯氏在屋里亲身换的,除了贴身照顾她的孙姑和石榴,旁人都没见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