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5.第25章[第1页/共3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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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孙儿清楚。”梁靖点头。
松开她手臂的时候,那五指也微微生硬,神情不太天然。
贴身养了十几年的玉,比当初更见柔润光芒,而她掌心白腻,几与玉质同色。
“说过的。”玉嬛点头,勾出脖颈间的红线,将那枚通透的安然扣拖在掌心。
梁老夫人目光黏在她身上,过来笑握住她的手,“可算是找着了,谢叔鸾也是藏得深,在我们眼皮子底下那么久,愣是没漏出半点马脚。难怪我瞧着喜好,果然是有原因的。”
这边玉嬛已起家,盈盈施礼。
剩下沈柔华站在洞门外,笑意收敛后,目光微沉。
玉嬛眼角余光瞥见,内心还感觉迷惑,这小我莫非不太风俗跟人碰触?
回魏州没多久,她便听到风声,说沈柔华要嫁入侯府,嫁给那位名冠魏州的才俊梁靖。不过彼时玉嬛不熟谙梁靖,又感觉沈柔华那出身嫁入侯府很天然,便没放心上。
“那便好——”老侯爷手扶桌案,挺直脊背,“文达早已不在人间,就剩我这把老骨头还苟延残喘。当年的商定我牢服膺取,晏平也清楚。只是这些年音信断绝,我觉得你早已被奸人所害,没能伸手照顾,实在歉疚。玉嬛,若你还情愿认我这把老骨头,我便做主,全了当初跟文达的心愿。”
方才那样长久的会晤,梁靖瞥向那素无友情的谢玉嬛时,较着比看她这自幼了解的世交之女时暖和一些。而先前数次宴席,薛氏当然爱好她,梁老夫人却待谢玉嬛格外热忱,仿佛一副想娶进梁家的模样。
沈柔华迩来心境欠佳。
甚少出门的武安侯爷就站在廊下,半个身子沐浴阳光,头发斑白,拄拐站着。
梁靖也不逗留,号召过了,便仍带玉嬛往夷简阁走。
半个时候后,梁老夫人也赶了过来。
那边梁侯爷才露笑意,见状忙道:“地上石头硬,我们进屋说话。”
本日不期然遇见,沈柔华瞧见梁靖时那含笑的模样,明显是等候甚多。
仆妇侍从都被屏退在外,紧掩的屋门里,只要祖孙俩跟玉嬛隔着矮案坐在蒲团上。
这态度令沈家不满, 也让沈柔华心生忐忑。
梁靖盘膝坐在中间,不时也勾唇浅笑。
当日谢鸿坦白她的出身后,因冯氏说此事须由她决计,玉嬛曾考虑过,内心也有主张。
梁老夫人抚着她头发,一道在案边坐下,只字不提先前给梁章婚事探口风的事。
玉嬛没见过祖父的模样,畴前也只父亲谢鸿提起过,韩太师在她心目中,便是个有学问有风骨、严格而沉肃的人。听老侯爷提起年青时的事,才晓得祖父也会有孩子气的时候,为一些芝麻大的事跟老侯爷打赌比赛,争辩得脸红脖子粗,最后两杯烈酒灌下去,握手言和。
很明显,哪怕在府里偶遇,她殷勤含笑,梁靖的态度也是上回见面时那般冷酷客气。再想想他回魏州好久却始终不登沈家大门的事,这此中埋没的态度,不言自明。
离她十几步开外,错落有致地摆着几方湖石,修竹森森,海棠绿浓,有人并肩而来,男人身材颀长魁伟,锦衣玉冠,有自幼读书修出的内蕴,亦有疆场历练磨出的练达英姿,不是梁靖是谁?
武安侯爷所住的夷简阁在后园僻静处。
沈柔华不自发握住梁姝的手,“谢玉嬛跟你二堂哥熟谙?”
两人各怀心机,梁侯爷却已颇孔殷地回身往屋里走。
……
二老目光殷切,皆看着她,而梁靖则端坐在侧,目光一错不错,也落在她脸上。
进了屋,仆妇摆上垫着厚绒的蒲团,玉嬛这才跪地端然施礼拜见。因见老侯爷有些哀戚之色,特地笑吟吟地问安,端倪含笑,神情委宛,好让白叟家欣喜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