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1.第21章[第2页/共3页]
这傻女人,知不晓得里头那人是条藏着信子的毒蛇?
劈面的梁靖也面露惊奇。
玉嬛的确想咬牙顿脚,偏巧身在梁老夫人的宴席上,还不能透露,只能强行按捺。
隔着敞开的窗扇拿余光瞥出去,远处有人正往这边走来,是锦衣玉带的梁靖。
永王遂取了那杯茶递过来,“本王不过随口问问,不必多想。来,尝尝南边的贡茶。”
“谢玉嬛——”梁章又将那枚石子踢返来,“巧啊,又遇见了。”
梁靖下认识地想,难不成她又被永王那副皮郛给利诱了?
院里风吹过,那承担孤零零地吊在门前,好似在荡秋千。
“殿下有事召见才去了一趟。对了,上回那份碑文的银钱,我按当初你出的代价叫人送到府上,想必已送到了?”
她美意照顾那么久,送了那么些美食,他竟然这般待她!
玉嬛暗自腹诽,却还是施礼,“梁公子。”
永王眼底浮起笑意,目光从脸颊挪到脖颈,最后落在她颈间红线。随口又问道:“听闻谢女人爱随令尊游山玩水,这魏州城外的景色,怕是很熟吧?”见玉嬛懵然点头,便道:“本王成心过些天……”
他回过甚来,神情里竟有点与有荣焉的味道。
梁章目送她分开,在树下站了半晌,才叹口气走了。
玉嬛游移了下,回身指着抱厦,“刚才有人去拜见永王殿下,那位的身份,你晓得吗?”
玉嬛虽觉永王生得都雅,但两回见面,永王那过于靠近体贴的举止却总叫民气里不结壮,巴不得他放人,当即拜谢辞职。
一刹时,有种酸溜溜的感受涌上心头。
这笑靥曾翻来覆去,在心头挥之不去,现在瞧着,梁章仍觉一阵恍然。
玉嬛檀口微张,愣在当场。
这话里,多少藏着可惜的意义。
她气鼓鼓地瞪着衣裳,恨不得拿目光在上面烧出一堆破洞来,又叮咛,“石榴,拿承担来!”待承担拿来,将那两件衣服丢出来,包好了挂在门口的梁上,而后叫人锁了屋门。
这相逢完整在料想以外,玉嬛惊诧之下,脚步微顿。
梁章皱眉嘲弄,“那么点小事,你记得倒是清楚。”
……
剑眉修目,艰精深然,肥胖的表面带出几分清冷,宽肩劲腰英姿勃发,身上一袭茶色锦衣质地绝佳,头顶上乌金冠束发,更见精力抖擞,不是曾客居府里养伤的晏平是谁?
一全部后晌,玉嬛都心不在焉,脑海里晃来晃去满是梁靖的影子。
回到府里,顾不得回东跨院安息喝茶,径直奔客院而去。
轻描淡写的,仿佛这事无关紧急。
这风景煞得……实在糟心!
“嗯,前几日返来的,难怪你不熟谙。”梁章看她神采有异,问道:“如何,他招你了?”
她美意救下的,竟是这么一条白眼狼?
“不必拘束,本王与谢伯爷也算熟人了。”见内里梁靖越走越近,永王只好先放她走。
梁章犹自望着抱厦,屈指敲着雕栏,“我们魏州驰名的青年才俊,十七岁中进士,放着好好的官不当,却跑去军中刻苦受累,还立了很多功绩的小将军。如许与众分歧的人还能是谁?当然是我们府上那位我行我素的二哥啊!”
玉嬛身份特别,他伶仃召见招揽,只能是见色起意的姿势,见梁靖远了望向这边,便顺手在玉嬛发间碰了碰,道:“女人来得急,头上落了东西都不晓得。”
坦白身份,隔着几条街不回自家府里养伤,却假托晏平的身份藏在谢家,化解了秦骁的刺杀,又绑架秦春罗母女,这会儿装模作样地公开回府,他到底在筹划甚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