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8.第18章[第1页/共3页]

冯氏觑她神采，不像是口是心非，游移了下，又摸索道：“那你感觉，先前在府里养伤的晏平，如何样？”

原觉得玉嬛跟梁章相处得挺好，她会稍有眷恋，听她决然回绝，倒是不测，“你不肯意？”

且对这位名满魏州的大美人，他也确切没甚么兴趣。

这跟家书中的语气别无二致。

绕过照壁，梁元绍身边的管事刘叔已然迎了过来，“二公子可算是返来了，老夫人和夫人都念叨好些天了。”说着，走至跟前行个礼，声音略微抬高了点，“老爷正陪永王殿下在正厅叙话，公子请随我来。”

双手摊开，眼含等候，是一副邀功的小模样。

永王就坐在正中间的圈椅里，抬目将梁靖打量过，便笑道：“免礼。”

念及谢家那抹丽色，梁靖神情中的紧绷不自发地稍稍和缓。

梁靖也没辩论，只站起家来，“我想去见祖父，他身子不好，我在外一向很顾虑。”

世人恭敬送至照壁，等他坐进软轿，梁元辅自回衙署办事，梁元绍便带儿子今后院走。

翻身上马，朝管事点头表示，交了缰绳便大步往里走。

薛氏倒是一心想把沈柔华娶进家门的，方才外头仆妇来报动静时，也是她死力挽留，想让梁靖借机见见沈柔华。若两人能看对眼，那可就皆大欢乐了。

现在大梦返来，爹娘俱在，就只祖父的身材叫人悬心。

她说完了，中间沈柔华便也盈盈施礼，叫了声“梁大哥”，见梁靖并没往她这边再看，便悄悄收敛目光。

施礼罢，酬酢了一阵，不过是问路途是否顺利，边关景况如何。

梁靖只扫了一眼便挪开目光，朝梁老夫人施礼问候。

几近无需多看，梁靖便猜出了她的身份——

武安侯府是魏州地界数一数二的人家，那正厅等闲不肯用，仆妇来往都绕道而行。

“瘦了，瘦了很多。”她心疼地念叨着，衰老的眼睛里便有些浑浊泪意。

旋即淡然道：“不如何样。”

梁老夫人跟侯爷伉俪多年，内心有陈年旧事的疙瘩，对梁元绍死力推许的沈家态度不算太热络。

“就问问罢了，看你中意如何的男人。”冯氏打趣似的，“他技艺出众，看言行举止，家世也不差。我瞧你跟他也处得来，性子也合适。若你中意如许的，娘亲今后便按着他的模型来挑。”

氛围有半晌难堪，明显梁靖对沈家女眷只要客气，没半点即将融为一家的靠近。

玉嬛脸上一红，只感觉冯氏实在想太多，连人家秘闻都没摸清就说这些。

——倘若他晓得故交遗孤尚且活着，会是如何的态度？若他见到玉嬛，会不会稍觉安慰，卸下心头压了多年的重担？

梁靖理了理衣衫，进了正厅，便先端方施礼，“末将拜见永王殿下！”

一句话堵居处有迂回弯绕的劝说，薛氏笑意收敛，梁元绍亦气道：“这婚事门当户对，两边都快说定了，就等着你返来结婚。我跟你母亲都商讨过了，你别再任着性子胡来！转头跟我去趟沈家，也该拿出个和蔼的态度。”

“你父亲家书里提过的事，晏平你可考虑过吗？方才那沈女人你也瞥见了，面貌长相不必说，别说我们魏州城，就是搁到都城里，那也是出挑的。操行也好，性子温良端方，进退有度，实在是百里挑一的好女人。你感觉如何？”

返来后，见梁靖正坐在老夫人下首说话，陪着听了会儿，便又忍不住探听。

梁家后院占地极广，院落重重，亭台相绕，屋宇壁垣都气度得很。

遂开口劝道：“娶妻娶贤，她的丰度也算过得去，先娶出去放着，也配得上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