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.第 15 章[第1页/共3页]
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事,有过一回,就能有第二回。
以四品武将的官职去刺杀谢鸿,还摆出那么大的阵仗,是出于何种目标?
……
混在丫环里,从仆妇走的后门出去,她心急如焚,也顾不得换衣裳,直奔宏恩寺。
永王殿下亲身查案,挨个提审了当日活捉的刺客和秦骁,铁证如山,秦骁也无从地来,那张铁铸般的嘴在严严实实封了半月后,总算肯伸开,承认当日的罪过。这以后,便是更毒手的题目了——
当日秦骁暗中潜回魏州城外,她和秦夫人均不知情,是以梁元辅认出秦骁并派人在秦家核心扼守时,秦夫人还闹过一回,厥后得知秦骁下狱,母女俩的确吓得半死。随后永王驾临,接办此案,更令满府惊惧,不知秦骁是卷入了如何的是非。
秦春罗看了信,公然如玉嬛所料,神采微变,继而忐忑孔殷。
“我仿的是武安侯府梁章的笔迹,他伯父是我们魏州刺史,帮手永王办案,动静比旁人通达。梁章虽说是个小混蛋,为人却也算热情,有那么点侠义心肠。秦春罗跟他了解多年,认得梁章的笔迹。她做事莽撞草率,现在秦骁被关在狱中,必然心急如焚,见了这动静,必然会信,去处梁章乞助。”
而关于端五那日刺杀的事,也很快就有了动静。
“想体例将这封信递到秦春罗手里,管保她会设法溜出来。”
万一动静太大被人发觉,梁章这点美意便得灰飞烟灭,她赌不起。
梁靖眸光稍凝,又不好探听太深,遂按下动机,收起函件。
秦家是被扼守而非封查,侍卫们眼睛盯着核心动静,对内眷防备甚疏。秦春罗在这府邸住了十多年,想溜出去,毫不是甚么难事。
这两日气候阴着,雨势起起落落,缠绵不断,昨晚连着下了整夜,本日便只要沾衣欲湿的雨丝飘着,呼吸间尽是潮润的湿气。
如许算来,此计该当可行。
随即,动静便递到了梁靖跟前。
他默不出声地看着,待玉嬛写完了吹干墨迹,才道:“这是?”
……
“我晓得。”玉嬛点头,神采当真且笃定,“秦春罗她对梁章有点……归正掺杂了私心,更轻易被蒙蔽。我跟她打交道的次数多,有掌控。”
她倒是考虑得全面,虽借了梁章的名,却没存栽赃的心机。
“这可不是没头没脑。”玉嬛绕过桌案,走到他身边。
“又是甚么好东西?”他侧身靠在廊柱,眼底厉色收敛,倒有点等候的神情。
玉嬛想着秦春罗平日行事和脾气,唇角垂垂翘起,扬声叫石榴出去。
一碗汤喝完,公然滋味甚好,梁靖吃得心对劲足,又随口问道:“清丰府都尉府上的人,你有熟谙的吗?”
但现在案子在永王手里,秦骁受制于人,只能任凭永王摆布,想脱手脚并非易事。
是吗?梁靖接过信纸,再读一遍。
“这么必定?”梁靖挑眉,怕她小女民气性,提示道:“这不是小事,关乎令尊安危。”
梁靖对此倒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,叫陈九仍旧盯梢,别暴露非常——只要永王别发明他的踪迹,旁的事情都不敷挂齿。
她脚步顿了下,叫石榴收了伞,提起裙裾避开甬道的积水走畴昔。
玉嬛目光一顿,唇边本来嘲弄的笑也渐而严厉,朝石榴递个眼色,等人都出去了,便坐到梁靖劈面,“自从秦骁下了监狱,他府上便被人把守,现在永王殿下接办,更是防备得短长,想动粗是必定不可的,只能设法让她偷溜出来。”
“那也无妨。我这是仿的,就骗骗秦春罗,真跟梁章的笔迹对比,到处都是马脚。何况那小混蛋被他爹关在书院,到时候一对证就能抛清。只要晏大哥递信的人别留陈迹,这便是悬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