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卌一章草堂前闲话亲情 内苑中整修袍甲[第2页/共3页]
太公却道:“这个也轻易,但要他生个儿子下来,延了扈家香火,他自去得,不然便是等我弃世,不管事时,也能去。”听老父话重,扈成与扈岚仓猝拜下,三娘又安抚了几句,太公方才消了这口气。
安排了林娘子,太公拉着三娘的手,看了又看道:“两年前你一十六岁,及笄之时,方才回家一趟,现在看来更加姣美了。”
三娘苦着小脸道:“两位嫂嫂,改得倒是称身了,只是这胸前能再束一束么?”时氏板起脸道:“说甚傻话,女子胸前最是要紧,但束得紧了,不但有碍身子,便是呼吸也难,你还怎的动武?”林娘子也笑道:“三娘,你胸前伟岸,如何能束得住?看这架式,今后还要再长,说不定过个一年后,又还要改大,又岂能束紧来?”
扈成这头宴席摆布好,少时那扑天雕李应带了管家鬼脸儿杜兴并几名庄客,担了些蔬果酒礼前来相贺。到了前堂拜了太公后,三娘亦前来见礼。
吃了一夜酒后,李应安闲庄内歇了。三娘奉侍老父安睡后,想起祝家之事,想道迟早会有厮杀,便翻出青花甲来整束,但却只觉那衣甲穿上身后,甚是紧缚,心头奇特,又脱了衣甲后,来到林娘子屋内。
正忧?时,有庄客孔殷来报导:“三庄主,那祝家庄祝彪引了百十人来到庄外,定要与三庄主相见,这时赖在庄外不走了。”
太公教起来后,三娘问道:“父亲,我不在家时,那祝家可曾来啰唣?”提及祝家来,太公尚未说话,扈成一脸不忿道:“怎能不来?那祝彪仗着祝家庄兵强马壮,隔一两月便来啰唣一回,定要教父亲将小妹你许配与他,父亲不允时,便常来喧华。我不忿与他厮杀几场,都赢不得他。幸亏之前听小妹之言,庄上与李家庄修了盟好,但他来时,李家庄那庄主,扑天雕李应也前来相帮。他看我两庄修好,倒也不敢逼迫太过。”
祝彪在庄门骂了半晌后,只见庄门俄然翻开,吊桥缓缓放下,那吊桥边上,一员女将骑了匹白马,手提双刀,便好像天人般,在那边看着本身发笑。但见那女将国色天香,身姿娇吟,祝彪心头一热,暗想:“莫非这便是我那未过门的老婆么?”
但穿上一看时,却发觉不对了,这衣甲改过又加了衬底后,便再也掩不住那身材,穿上后便活脱脱一名英姿飒爽的女将,一望便知是女儿家来。
父子三个又说些家常闲话后,太公提及本日又是三娘生辰时,三娘方才记起这事。当下太公便教杀猪宰羊,排布下大宴席来,又请了李家庄扑天雕李应前来,阖庄人都来道贺,替三娘道贺生辰,又与林娘子拂尘洗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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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娘急道:“大嫂、师嫂,你们与我看来,这幅衣甲一年多火线还称身,怎的这时穿了便甚是紧缚了来?”
只见那李应三十岁高低,也是一番好表人物,但见:鹘眼鹰睛头似虎,燕颔猿臂狼腰,疏财仗义结英豪。爱骑乌黑马,喜著绛红袍。背上飞刀藏五把,点钢枪斜嵌银条,性刚谁敢犯分毫。李应豪杰真懦夫,人赠名号扑天雕。
听得这句,三娘这才破涕为笑,就用衣袖擦了擦泪水起家,搀着老父坐下。回想当年方才出世时,彗星坠地,地动山摇,便连生母也难产而亡,大家都言她是个灾星。不幸当时的她空有宿世影象,但却一副婴孩身躯,只能任人摆布。幸亏有老父扈太公力排众议,将她留了下来,不然早休。太公这慈父之恩深重,是以三娘也格外靠近扈老太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