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卌一章草堂前闲话亲情 内苑中整修袍甲[第1页/共3页]
吃了一夜酒后,李应安闲庄内歇了。三娘奉侍老父安睡后,想起祝家之事,想道迟早会有厮杀,便翻出青花甲来整束,但却只觉那衣甲穿上身后,甚是紧缚,心头奇特,又脱了衣甲后,来到林娘子屋内。
安排了林娘子,太公拉着三娘的手,看了又看道:“两年前你一十六岁,及笄之时,方才回家一趟,现在看来更加姣美了。”
听了这话,三娘心头一团邪火正无处宣泄,顿时起家喝道:“教人备好马匹,我自出去与他见个真章,还真道我扈家好欺负是怎的?”
祝彪在庄门骂了半晌后,只见庄门俄然翻开,吊桥缓缓放下,那吊桥边上,一员女将骑了匹白马,手提双刀,便好像天人般,在那边看着本身发笑。但见那女将国色天香,身姿娇吟,祝彪心头一热,暗想:“莫非这便是我那未过门的老婆么?”
只见那李应三十岁高低,也是一番好表人物,但见:鹘眼鹰睛头似虎,燕颔猿臂狼腰,疏财仗义结英豪。爱骑乌黑马,喜著绛红袍。背上飞刀藏五把,点钢枪斜嵌银条,性刚谁敢犯分毫。李应豪杰真懦夫,人赠名号扑天雕。
到得堂上,只见扈太公杵着一杆花梨杖立在那边,三娘眼角含泪上前拜倒,扈太公颤颤巍巍的上前扶起,三娘那里肯起,只在那边哭泣,太公抚着肩头道:“我儿起来,哭了便不丈夫了。”
三娘搂着太公脖子笑道:“父亲最是疼人。”扈成看不畴昔道:“父亲老迈,岂容你这等混闹?还当是儿时么?”太公笑着摇手道:“不打紧来,不打紧。”
三娘红了脸,嗫嚅道:“真不是个事儿。”林娘子笑了笑说道:“女子到了年纪既然会如此,想不到三娘身姿如此之妙,将来定会将自家官人迷倒了。”
太公却道:“这个也轻易,但要他生个儿子下来,延了扈家香火,他自去得,不然便是等我弃世,不管事时,也能去。”听老父话重,扈成与扈岚仓猝拜下,三娘又安抚了几句,太公方才消了这口气。
到了庄外,庄客见来势汹汹,扈成与太公昨夜醉了,尚未起来,只得仓猝先收了吊桥,便是不放人出来。祝彪更怒,便在庄门口叫骂起来。
三娘急道:“大嫂、师嫂,你们与我看来,这幅衣甲一年多火线还称身,怎的这时穿了便甚是紧缚了来?”
父子三个又说些家常闲话后,太公提及本日又是三娘生辰时,三娘方才记起这事。当下太公便教杀猪宰羊,排布下大宴席来,又请了李家庄扑天雕李应前来,阖庄人都来道贺,替三娘道贺生辰,又与林娘子拂尘洗尘。
却说李应也早知一丈青名头,虽知她乃女儿身,但也不见骄易,与三娘见礼后,太公请李应首位,李应那里肯坐,直扶太公坐了首位,李应几番推让才坐了第二位,扈成坐了第三位,三娘坐了第四位。林娘子与大嫂时氏等女眷安闲内苑开席。
太公教起来后,三娘问道:“父亲,我不在家时,那祝家可曾来啰唣?”提及祝家来,太公尚未说话,扈成一脸不忿道:“怎能不来?那祝彪仗着祝家庄兵强马壮,隔一两月便来啰唣一回,定要教父亲将小妹你许配与他,父亲不允时,便常来喧华。我不忿与他厮杀几场,都赢不得他。幸亏之前听小妹之言,庄上与李家庄修了盟好,但他来时,李家庄那庄主,扑天雕李应也前来相帮。他看我两庄修好,倒也不敢逼迫太过。”
当夜,时氏与林娘子挑灯替三娘改那衣甲,又取新绸布做了衣甲底衬,三娘在桌边看了一回,不自发沉甜睡去。待得天明时,发觉衣甲已经改好,顿时大喜,拉着两位嫂嫂又伸谢了一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