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 渭州城府尹缉凶 延安府三娘寻师[第1页/共3页]
三娘和王进都笑了起来,王进笑骂道:“徒弟岂是那等不明是非之人?大郎你也太朴重了。”史进看了两人一眼道:“徒弟眼下是边廷军将,只怕受此吃累官司。”
鲁达回到下处,吃紧卷了些衣服、川资、金饰、银两,但是旧衣粗重,都弃了。提了一条齐眉短棒,奔出南门,一道烟走了。扈三娘回到客店,史进正在店中喝酒等待,三娘不及细说,教史进拿了行李,三娘在屋内换回衣裳,两人结了店钱,也是吃紧出了北门往延安府而去。
府尹辞了经略相公,出到府前,上了轿,回到州衙里,升厅坐下,便唤当日访拿使臣押下文书,缉捕犯人鲁达并那不知姓名的繁华官人。
两人离了渭州,晓行夜宿,一起赶往延安府,行得半月不足时,越近延安府,越显得萧瑟起来,偶然行出十余里也不见得一处火食来。四下里险要之地,官军扎下的营寨、哨卡、烽火楼台垂垂多了起来,又是暮秋风景,倒是一派萧索悲惨之意。
三娘却不转头,只笑道:“徒弟,你这打趣可冷得紧。”史进再看时,倒是一身甲胄在身的王进。史进大喜,便上前拜倒,三娘也起家见礼,王进笑着扶起两人坐下。
一起行来,史进闷闷不乐,最后忍不住道:“师哥,缘何与他银子?”三娘道:“你未曾行走江湖,却不知江湖上常有问路钱么?更何况此处军防重地,若无人指导时,便寸步难行。”
那繁华官人也始终找不到下落,便连三娘住过的客店恐吃累官司,都说未曾见这等人。王察看无法,只得捉了鲁达下处两家邻舍,并房东人,同到州衙厅上回话道:“鲁提辖惧罪在逃,不知去处,那繁华官人也未曾寻得,只拿得鲁达房东人并邻舍在此。”
正与王母说话之时,撞进一个军官来,上前揪住扈三娘肩头喝道:“你在渭州做的功德!”此言一出,惊得史进跳将起来。
史进闻言便没了言语,只在那边挠头,扈三娘暗笑了一回,想起原书中说史进曾自言到了延州寻访王进不见,以是折回中原,此时看来,想是书中史进压根没进延州就被军哨拦了,是以折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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史进道:“师哥,俺倒是最听师哥的,你教俺打,俺便打,教俺停便停,岂会按耐不住?”三娘笑道:“好、好,此事是师哥不经事,下趟定叫你同去。”
街坊邻舍,并店东、小二,谁敢向前来拦他俩个?扈三娘拉着鲁提辖转过几条街来,扈三娘道:“提辖,此事重了。”鲁达也是搓手道:“原想打他几拳出口恶气,再扭送官司,哪知这厮不经打,三拳便了账。”
三娘道:“休要恁的说,赶上此等不平之事,也是要脱手的。提辖有何筹算?”鲁达道:“案子迟早发作,洒家这便归去清算行李,顿时便走。官人明净之身,也速速分开,万不成缠累官司去。”三娘道:“也好,我与大郎便还是往延安府寻师去。”当下两人计议已定,便仓促在街角分离。
却说扈三娘与史进急仓促离了渭州,行出二三十里地,方才放缓脚步来,史进问起时,三娘方将颠末说了。史进恼道:“师哥却拿俺不做兄弟,要干这等事也不叫俺同去。”
府尹随即上轿,来到经略府前,下了肩舆,把门军士,入去报知,经略听得,教请到厅上,与府尹见礼罢,经略问道:“何来?”府尹禀道:“好教相公得知,府中提辖鲁达,不知何故用拳打死市上郑屠。未曾禀过相公,不敢私行缉捕凶身。”
三娘笑道:“徒弟,传闻你坐上知寨了?”王进略略抱拳朝经略府虚礼道:“为师投到延安府,承蒙经略相公汲引,数月前比武大考上得了头名,正逢本来暖泉寨汤知寨病故,是以便补缺做了暖泉寨知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