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 古庙与老树[第1页/共3页]

师父说：“我们村是唐朝贞观年间建立的，这三棵树就是当时种下的，已经一千三百多年，有灵性了。当年红卫兵要拆凤头殿，一出来就头痛，不敢拆就跑过来砍这三棵树，因为这三棵树常常有人点香。成果一斧头砍下去，红卫兵的头头就大呼一声昏倒了。”

不但是白叟们对这棵大樟树敬若神明，年青人也极其畏敬，向来没人敢在树下撒尿、吐口水，最奸刁的小孩也不敢爬上树去玩，不敢偷树下的供品吃。我不晓得为甚么人们对大树如此尊敬，但这并不是我们村的成规，据我所知很多处所都有这个风俗，把村边的大树当作神灵来供奉祭奠

这有个项目，叫青鸾回顾。

在鸟头靠近尖嘴的处所，有一个陈旧的古庙，称为凤头殿。这个处所固然是古刹，因为很褴褛又放着大量空棺材，显得特别阴沉，小时候入夜以后我都不敢从庙门前的路走过。

疯子爬出了棺材，双手抱着胸，弯着腰，惶恐地四周张望，嘴里含混不清地说：“有鬼，有鬼……”

“师父，你会很多神通，老妖婆如此暴虐，我咽不下这口气，你有甚么体例能够反击她？”

“我看到棺盖动了！”另一个老头说，本来昨夜出了大事，他们一大早就来凤头殿烧香，成果被吓坏了。

十年前我家搬来时，这三棵大樟树就是现在的模样。大树身上挂着很多小旗、小弓、小箭，这是一些人家小孩子受了惊，或是家里有久治不愈的病人，因而做了些“法器”挂在树上，用来镇邪辟恶保佑安然。树下有石砌的供桌，上面有烛台、香炉，一些花生瓜子苹果之类的供品，因为长年有人烧香，有一大片树皮都被熏得油黑亮光。

这场面实在太惊人了，众老头惊叫着跑了，可贵他们这一把年纪，老胳膊老腿的能跑那么快。

我顺着师父的指向看去，第一棵大树上公然有个疤痕，像是斧头砍的，这事之前我也模糊也听村里的白叟说过，应当不会假。这么说，这三棵树真的成神树了？

“甚么意义？”我问师父。

我终究明白了师父不肯脱手，到处谦让的启事。胜玉婆无知者恐惧，觉得本身能通神沾沾自喜，底子不晓得与她相同的是邪物。我师父却担忧打击了胜玉婆或某个邪物，会导致更多、更强的邪物暴怒祸及全村，他担不起这个任务，这才是他真正忧愁的处所。

师父的神采也很丢脸，仓猝制止我：“不准胡说！”

师父点了点头：“胜玉婆就是用这个来害你，但已经失利了。”

“如果有人用你的名字在外埠为恶，你不晓得，那么你有罪吗？”师父反问我，接着说，“鬼神之类你能够不信，但是不能不敬；你能够疏忽它，但牢记不要去唾骂，非论你有多大的来由。”

离这些人家不到二十米就有三棵庞大的樟树，树身要好几小我才气合抱过来，树高二十米以上，枝繁叶茂亭亭如盖。前几天师父救我时，用的千年樟脑油就是今后中一棵树上砍下来的树枝熬制成的。

“瞥见了，瞥见了，身高三丈，红光冲天……”疯子俄然又缩头做出惊骇之状，缓慢跑了。

我还想骂，却被师父强拉出庙去了。到了内里师父说：“这里荒弃太久，神灵大多数时候不在，是一些邪物占有古刹接管供奉，信奉的人越多，它的才气就越大。为了获得更多香火，它们会不择手腕，通过附体的体例妖言惑众，胜玉婆所宣称的何仙姑、王母娘娘，实在都是这里的邪物！但是神像还是属于正神的，你指着神像骂正神，是不公道不恭敬的行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