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重阳祭祖[第2页/共3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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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宁一顿，安然也不知要做何回应。

半个月后，先生排了八字，将名字送来，五女人取名安素，安之若素，平平安宁。

丫环凤云答道：“二爷还在翰林院，太太已经让人去内里候着，只等着二爷放衙。”

四岁的安宁撑着下巴盯着安然，不得不说，她确切很听话，摔了那么重的一跤竟然也不哭。手俄然被握起，抬头看去，只见沈氏笑道：“宁儿带mm去逛逛。”

周姨娘心下悲戚，却也无可何如，身子衰弱，不一会喝过汤水，沉沉入了梦境。

周姨娘说完这些话，气也顺了，又冷声：“方才的牢骚话你听听就好，如果传到别人耳里，我非掐掉你耳朵。”

周姨娘等的烦躁，她本就没甚么耐烦，见何采不说话，便主动和她说：“听闻mm院子里的茶每年都长的不错，改明儿也教我各种。”

本年打理祭祖的是沈氏。

大户人家辈分严明，只按辈分围坐，任你官职再大，在长辈面前，就是个小辈。

沈氏看着两人小小的背影，顿觉人生如此已然足矣，不求繁华豪华，不求有子承欢，有女便好。

因非头胎，周姨娘中午腹痛，不过半个时候便安产了，母女安然。只是比起沈氏上复生女，她这埋头院冷僻了很多。她微微规复些精力，问道：“二爷可返来了？”

一问一答，周姨娘也感觉无趣。倒不如跟个木头说话，起码不会膈应她。好不轻易等宴席散了，忙出来使唤下人清算。夜幕快至，又让人挑灯挂起，亮如白天。

何采说道：“不是另有丫环嬷嬷在。”

神主和影象都已在宗祠内一一摆正，无一丝灰尘。本家旁支按着辈分一一上香施礼，年幼的孩子只觉猎奇好玩，拜过祖宗，便去外头玩闹，不消一会，家庙外的野菊便被糟蹋的快秃枝了。

何采站了一会，便告别要走，周姨娘拉住她：“好mm，常日我可不管你，可现在你如果跑了，我一小我杵在这多冷僻。”

“嬷嬷客气了。”沈氏说完，安然又偷偷溜走了，不知是绊到了甚么，五体投地趴着，她忙走畴昔抱起她，见脸上擦破了很多，恐怕她嚎起来。

对李家而言，重阳祭祖是年内的一件大事。

这么一说沈氏却更心疼，将她抱回石凳，放在膝上，替她轻擦脸上灰尘。婢女已经去拿药了，沈氏揉着她的小手，说道：“然儿别急着走，等腿再长健壮些了，便能够好好走路了，如果然摔疼了可如何办。”

凤云给她捶肩，低声安抚：“姨娘别难过，如果要凤云来选，我是宁肯做商家人的。又充足又安闲，世家贵族端方太多。”

凤云听了大喜，周姨娘脱手向来豪阔，既然有了这话，礼定然不会薄，忙俯身叩首：“谢姨娘心疼。”

周姨娘轻笑：“你是年纪小，不懂。好丫头，你今后若要嫁人，宁肯嫁个粗使的男人做妻，也莫给敷裕的人家做妾。你若嫁个男人做妻，嫁奁我会替你筹办安妥，若去嫁人做妾，今后就别回我这了。”

周姨娘感喟：“当初就想着后代双全才是人间美事，现在想想，倒不如求菩萨再赐个儿子，庶女可有甚么前程。”

沈氏笑道：“劳烦嬷嬷操心了。”

周姨娘本想让李仲扬取一个，五个后代中还未有人得过他的字，以此彰显分歧。但李仲扬淡声回话，以不懂排字算命，误了孩子命理不好为由，回绝了。周姨娘只好本本分分的收了安素这名字，内心倒不但愿孩子平生过分平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