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重阳祭祖[第1页/共3页]

拜过祖宗，世人上了马车浩浩大荡往李府驶去。而李府早已摆好家宴，只等着世人返来。

“嬷嬷客气了。”沈氏说完，安然又偷偷溜走了，不知是绊到了甚么，五体投地趴着，她忙走畴昔抱起她，见脸上擦破了很多，恐怕她嚎起来。

安宁握着那胖乎乎的小手，调子略沉：“摔着了可不要哭。”

重阳之日，野菊盛开。所开的花不过指甲盖大小，朵朵簇拥，如网织密，却锦簇都雅。由陌上一起伸展至家庙，似铺了一条黄金繁华路。

周姨娘听了，执了她的手看，笑道：“这手可嫩着，二爷擅品茶，mm真是故意。”

蒲月，初夏微热，李家五女人出世了。

周姨娘直叫苦：“丫环是丫环，你是你，归正你是不准走，我可不管。”

凤云劝着“儿孙自有儿孙福，姨娘不必担忧”，但心底下却也是同意她这话的。那四女人讨李二爷的喜好，整天逗着玩，疼的不可，连那名义上是嫡女的三女人也跟着一起得了福分，这五女人却少了很多心疼，无怪乎周姨娘要长叹短叹。

李家世代为官，祖辈官位居高。但盛极必衰，一时落魄。现在本家及远房都日渐复苏，奉告先人李家子嗣现在荣宠，也是想得先人庇佑。是以重阳这日的祭奠，比过年和新季的更昌大些。

四岁的安宁撑着下巴盯着安然，不得不说，她确切很听话，摔了那么重的一跤竟然也不哭。手俄然被握起，抬头看去，只见沈氏笑道：“宁儿带mm去逛逛。”

沈氏笑道：“劳烦嬷嬷操心了。”

何采站了一会，便告别要走，周姨娘拉住她：“好mm，常日我可不管你，可现在你如果跑了，我一小我杵在这多冷僻。”

周姨娘问道：“安素可醒了？”

安然低低应了一声：“今后然儿会渐渐走，不让娘担忧。”

周姨娘感喟：“当初就想着后代双全才是人间美事，现在想想，倒不如求菩萨再赐个儿子，庶女可有甚么前程。”

本年打理祭祖的是沈氏。

周姨娘心下悲戚，却也无可何如，身子衰弱，不一会喝过汤水，沉沉入了梦境。

全部宴席除了族长及几个长辈开了酒宴前辞，便无人说话。周姨娘和何采立在巷子里，等他们吃完了还得出去批示清算东西，却无份一同吃喝。

一问一答，周姨娘也感觉无趣。倒不如跟个木头说话，起码不会膈应她。好不轻易等宴席散了，忙出来使唤下人清算。夜幕快至，又让人挑灯挂起，亮如白天。

沈氏考虑一番，让最懂珠算又晓得路的周姨娘卖力采购食材和筹办菜肴，何采心机周到卖力祭奠烛火，她则安插家中摆饰。

周姨娘等的烦躁，她本就没甚么耐烦，见何采不说话，便主动和她说：“听闻mm院子里的茶每年都长的不错，改明儿也教我各种。”

半个月后，先生排了八字，将名字送来，五女人取名安素，安之若素，平平安宁。

何采回话：“养茶是个粗活，怕脏了姐姐的手。”

院落的青草幽幽，小碎石头早已被下人拾走，两双小脚走在上头，也不觉膈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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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一岁半的安然已经能走路了，固然走的另有些不稳妥，但因能够四周走动，奶娘略不重视，她便往外头跑。偶尔摔了一跤，也不哭号，起来再走。窝在摇篮里那么久，她早就想到处逛逛了。

何采没法，只好跟她一起站着等。

这么一说沈氏却更心疼，将她抱回石凳，放在膝上，替她轻擦脸上灰尘。婢女已经去拿药了，沈氏揉着她的小手，说道：“然儿别急着走，等腿再长健壮些了，便能够好好走路了，如果然摔疼了可如何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