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外出[第2页/共3页]

“紫苏，取金橘、草莓并青枣来，给两位蜜斯尝尝。”

雪华低了头，揣测了一会子，才道：“父亲与祖母皆是厚利之人，天然不肯舍了长姐背后的江家，而让人靠近长姐，不过是为了算计更大的好处……”

正想着，紫苏挑了帘出去，回禀道：“太夫人，大蜜斯并三蜜斯，带了翠儿、李嬷嬷一道去了。”

雪兰哂然一笑，“三妹，长姐今奉告你一话，你得记牢了，”幽幽一叹，“即便亲眼所见，抑或亲耳所闻，也说不定是有人用心为之。”

不一会儿，紫苏将银票交到了雪兰手中。

……

闻言，太夫人丁中谦逊道：“我不过做好该做之事罢了，不过，”话音一转，“也只能苦了兰儿了，到时少不得从她母亲的嫁奁里匀出一份给华儿……”

雪华头也不抬隧道：“皇宫那处所虽不是甚么好处所，可好歹也能争上一争，哪像这严府，甚么人都可踩着我？”

“只怕松儿还没考虑到这一层呢，”太夫人的眼睛含了赞成，“如果你能为他的妾室，我也能睡得安稳，只是……”

“嗯，你说的不错。”太夫人收了脸上的游移之色，一股断交垂垂的腐败，“此次必然得让松儿听我的。”

“若说因我们是姐妹，你定然不信，”不过略作停顿，便如行云流水般续了下去，“可若说因为命，因为一样有着为了好处可随时弃我们于不顾的父亲、祖母，你会信么？”

“只是奴婢生的粗鄙，又怎配得上老爷？”

雪华有些不解，想到李嬷嬷提起的“三不”倒没诘问，摸索着道：“如果能够，将来我甘愿入宫……”

“诺。”紫苏应了，忙回身取了三盘果子，摆在几上，素净欲滴，煞是诱人。“大蜜斯，三蜜斯，请慢用。”

“长姐，我的意义是让您谨慎这个丫环。”

“老爷仿佛最宠她？”

“坐吧。”太夫人顿了一会，复又道：“今后如果到了海宁，记得凡事多听你长姐的话。”这一番话倒也说得语重心长。

太夫人的马车广大而温馨，跟其他府邸一样，也标上了自家的徽记。

太夫人阴沉着脸，一言未发，只微微一点头。

……

雪兰沉了脸，“三妹，莫非你觉得长姐拿此事谈笑不成？”

紫苏一脸体贴，“这办理嫁奁亦不是件轻易的事，略不留意便会着了别人的道，并且，”见太夫人微点着头，才续了下去，“王氏的陪嫁也不算多……”

见太夫人面色不善，紫苏便也冷静，只垂了首站着。

说着，伸出两指夹了一枚放入唇中，斯须，矜持一笑，说了句“果如兰儿所说，甚甜。”

紫苏不料太夫人有这番话，虽则欢乐，却疑窦丛生，“那徐嬷嬷……”

太夫人眼中便多了些惊奇，“你这猴儿，甚么都瞒不过你，既喜好，便多吃点，这还是你父亲特地着人送来的，只可惜就这一盘。”

看来兰儿送出那般贵重的血玉镯子，不过是一种委宛的提示罢了――华儿虽小代表的亦是我严府的形象。

“只是长姐，那张姨娘实在可爱，若清算不了她，我如何咽得下这口气？”

紫苏夙来见机，忙陪着笑道：“张姨娘本就不是甚么好出身，她能为妾也不过太夫人同老爷的汲引。再如何算计荣宠刻薄别人，也得顾着您和老爷的颜面不是？”

“既然你有此筹算，”雪兰慢悠悠道：“我助你一臂之力便是。”

太夫人正色，“我管着她们的嫁奁，不过为着她们的女儿罢了――兰儿与华儿反正都会嫁人的，若无与之相婚配的嫁奁岂不是让我严府脸上无光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