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三十章[第1页/共3页]
不言外头热乱,只说宸妃进了阁房,见萧清婉倚着靠枕,歪在床上,乌云狼藉,花容暗澹,两眼呆呆怔怔的,颊上还挂着几滴没干的泪珠儿。她心中难过,走上前去,低声呼道:“mm。”萧清婉看她出去,就扯住她的手,语不成声。宸妃亦抽泣道:“这是如何样儿的?还甚么也不晓得,一个孩儿就这么平白没了。好端端的,mm打甚么秋千!叫人公开里动手,施了毒计害你。”她也是关表情急,一时口不择言,倒戳了萧清婉的心肺,将头倚在她肩上,又哭了起来。宸妃见她面色凄怆,心底不忍,又自悔话说重了,赶紧安抚,特长帕子替她抹了泪,又说道:“mm休哭,细心弄伤了眼睛。现在已是如许了,再要悲伤也是无益。mm还是放心保养身子,这小产可比大生难调度,别落下甚么病才好。我客岁小产后,可足足在床上躺了两月才得下床呢。”萧清婉收了泪,低声说道:“不消姐姐说,我都理睬得。”
正说着话,六宫嫔妃俱已闻得动静,都赶来与皇后问安看望。先是苏修媛到了,掉队赵贵仪与泠美人也到了,再后连文淑容也挺着个肚子来了。众妃先见过天子,看天子阴沉神采,又恍惚听外头宫人提及,皇后自秋千架上跌下,乃至小产,竟是黎顺容所害,黎顺容又投井他杀,都料天子正在愤怒,皆不敢言语。
姐妹二人低声细语了一阵,外头便有宫人端了汤药出去,在床前跪下,捧与萧清婉。萧清婉看此人脸孔陌生,便道:“你是何人?本宫常日里使唤的人呢?”那人回道:“回娘娘,因娘娘自秋千架子上跌下,皇上叮咛细查,将坤宁宫一众宫人都送到掖庭局去了,待查了然,便放他们返来。皇上是以顾虑娘娘无人使唤,特打发了主子等来服侍。”萧清婉不觉动容,向宸妃道:“进了掖庭局,不脱个几层皮只怕是出不来的。倒不幸了那四个丫头,一身的细皮嫩肉,那里受得了如许的痛苦。”宸妃自宫人手里接过汤药,吹凉了亲手喂与她吃,待一碗药吃尽,才又说道:“甚么时候了,你还心疼她们?查一查也好,谁晓得里头是不是真有甚么事儿呢。”萧清婉微微点头,没再多言。
一时众妃噤声,独赵贵仪上前,一面抹着眼泪,一面道:“这但是如何说,千盼万盼的,好轻易娘娘怀上了,还谁都不晓得呢,眨眼的工夫就没了。臣妾还望着娘娘出世太子,普天同庆呢。现在出了如许的事,臣妾当真难过的紧,想到娘娘受得那些苦,臣妾恨不得能以身相待。”说毕,倒真滚下几滴泪来。又说道:“黎顺容也在宫中多年了,又有个孩儿,如何现在竟如许胡涂!”赢烈扫了她一眼,只淡淡道:“事情还未查明,不能做此定论。”赵贵仪浅浅一笑道:“皇后娘娘才小产,臣妾本不该来滋扰皇上。只是才出了一桩事儿,臣妾不敢坦白。”说着,她扶着泠美人上前,道:“钱mm怀了两月的身孕,臣妾特来报与皇上晓得。”因皇后身上不好,她也不敢说出道贺二字。
赢烈将两只木球放在一处,看那两只木球大小、花腔、雕层一模一样,只三皇子那只斑纹略粗糙些,做工也不敷精美,若单看倒也瞧不出来,这放在一起一经比对,就现出来了。他看了一回,微微嘲笑,旋即叮咛将三皇子喊来。那三皇子昼寝方醒,尚且不知出了何事,被宫人带来,尚自惺忪着两眼,慢吞吞的向赢烈行了礼,就要上前撒娇。赢烈将他一把挡住,问道:“纪儿,这木球一向在你这儿么?”赢纪瞧了瞧那木球,便欢声道:“这木球丢了好久了,父皇那里寻到的?”说着,就要伸手去拿。赢烈不与他,只是问道:“这木球一向在你手里么?”赢纪拿不到,将嘴一撇就想哭。赢烈急欲查问真相,并没耐烦与他缠磨,见他眼睛一红想掉泪,便喝道:“哭甚么!你母后身上不好,那里不足暇与你绞缠!你只说这木球是否一向都在你处?!”赢纪日日在坤宁宫与赢烈靠近,再未曾见父亲如许怒容相待,满腹委曲竟被吓得憋归去了,只是开口回道:“纪儿先到了母后这里,这木球是母妃送过来的。”赢烈又问:“那又是甚么时候丢的?丢在那边?”赢纪道:“是之前过元宵节,母后叫人在院子里放炊火、看灯儿,母妃带着纪儿一起看,木球就是当时候不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