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三十九章[第2页/共4页]
见她过来,苏修媛起家,宸妃却倒坐着不动。赵贵仪上前,先与宸妃道了万福,才与苏修媛平叙姐妹之谊。三人见过,又都落座。赵贵仪先笑道:“两位今儿也有出来逛逛。”苏修媛望了宸妃一眼,说道:“气候晴好,在屋子里也只是白呆着。嫔妾邀了宸妃娘娘,来园子里看看花儿,也好打发些光阴。”赵贵仪轻笑道:“两位倒是靠近的紧,却才嫔妾打青石子儿路上过来,远远就张见苏mm拿了花儿与宸妃娘娘簪头,那架式倒比嫔妾平日里用着的梳头丫头还精熟些。几日不见,苏mm倒是于此道精进了,不知是不是每日家在宸妃娘娘甚或是皇后娘娘跟前献殷勤的原因?”一语才休,她自家便掩口笑了起来,又说道:“我自谈笑,二位别着恼。”苏修媛不好说甚么,也只陪着笑了笑。宸妃却笑道:“贵仪姐姐夙来爱谈笑,我们都是几年的姊妹了,那里还计算这些个。若非姐姐恁般爱谈笑,也不会御前讲错,让皇上收了姐姐的玺印金宝,委曲姐姐做这贵仪了。”
文乐打发了那小寺人出去,见赵贵仪又在榻上歪了,上前笑道:“如果当时节,娘娘点拨钱氏几句,她也断不至落到阿谁地步。”赵贵仪含笑道:“她怀了身孕,便有些痴心妄图,行那战略时,也未曾奉告本宫,明摆着是另做筹算的。本宫却为何要点拨她呢?她既已做了宠妃,又得陇望蜀,没有个满足的,又没个本领护持自个儿,自作聪明就义性命,也是该死。”说毕,便觉有些乏了,仰在榻上眯着眼睛,未几时就睡去了。
赵贵仪接了茶碗,吃了几口,半晌才嘲笑道:“原只道是底下那起宫人嘴里瞎嚼,没曾想竟是真有这回事。皇上要封那贱|人做贵妃?他是真当我亡故了不成!”文乐打叠了衣裳,走来讲道:“既然皇上有这话,这事儿只怕有个八|九分了,娘娘还是早做预备的好。”赵贵仪停了停,喟叹道:“说不得,只好往宫外送封手札了。现在眼看着皇上是靠不着了,只好自家想体例罢。”说着,停了停又笑道:“幸而现在钱氏也死了,再要说些甚么话,也不必经她的口,倒是利索的多了。”文乐陪笑道:“钱氏临死前受了那样酷刑,也未曾供出娘娘来,还算是有些忠心了。”赵贵仪鼻子里轻哼了一声,说道:“那里是甚么忠心!她老子娘一家子的性命都捏在荣亲王手里,她哪敢呢?也不掂掂本身有几斤几两,敢威胁本宫,真真是活腻了,也不亏皇后那样措置她!”说着,又嘲笑道:“瞧不出来,那毛丫头恁大点年纪,动手可当真暴虐,皇上也打牙黏住了,也不言语。”说毕,便叮咛取笔墨并红笺来。
隔日,宸妃过来,萧清婉便将此事密密的告与了她,她自也非常欢乐。宸妃为人,本是个谨慎入微的,得了这桩动静,虽是欣喜非常,也只是秘而不宣,平常言行不敢稍有泄漏。但是何如这世上自来便无不通风的墙,不出两日,便满宫人尽皆知。有那见风使舵、恭维阿谀之辈,私底下便以宸贵妃呼之。宸妃虽常常正色拒之,这起人面上不敢冒昧,背后里却总不肯改口,好叫传与皇后同宸妃晓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