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二十五章[第2页/共3页]
入夜,储秀宫宫人刺探得动静,回宫奏报。红扣得了信儿,忙忙走回明间,告与惠妃道:“探听到了,那干人出宫是去了襄亲王府,抓的人却不知押在那边。另有,奴婢却才往坤宁宫去了一遭,公然围得如铁桶也似。听闻宸贵妃、德妃畴昔看望,都被挡了出来。今儿宸贵妃带了公主去见皇上,连门儿都没能出来呢。只可惜延春阁还是被围着,唐美人不得出来。”惠妃将手里的茶碗吃了一口,顺手递与红扣,笑道:“她们自入宫以来,占尽春恩好不对劲,现在也该她们尝尝这好滋味儿了。唐美人倒罢了,不过是枚棋子。本来本宫觉得她是唐将军的女儿,前朝上能得些助力。谁知,她母家竟全不将她放在眼里,还被皇后拉了畴昔。如许的人,只好充当马前卒了。待用完,就再没甚么用处。她又是个心机深沉之人,也有几分姿色才干,如果将来诞下子嗣,难保不心大。借着现在这桩事,将她一并摒挡了,也省了后患。”
张鹭生闻声天子呼唤,不敢迟延,仓猝回身出来。宸贵妃见状,没法可施之下,只得临时拜别。
自这日起,宫中不时有人被黄门内卫拿去,一经关进掖庭局便再不见放出,宫中大家自危,皆不知出了甚么变故。
翌日,德妃称夜间偶尔风寒,派人出宫接了母亲前来探看。当日午后,宫中忽派出一队人马,来至襄亲王府,只宣了天子口谕,便将府内女眷并赢绵平日的几个亲信尽数带去。
坤宁宫为一列禁军围困,赢烈对外只说皇后身染恶疾,须得隔断静养,不管何人无天子手谕,不得入内。翌日,宸贵妃求见,未准。
本来,赢缊打学说话,萧清婉便先教了他认赢烈喊爹。现在赢缊见不着萧清婉,便揪着赢烈撒娇不放。
赢烈闻声,一字儿不发。张鹭生见天子不置可否,内心惴惴不安。半日,赢烈方才说道:“你去将左向伯、钟怀义二人传来。”张鹭生知这二人皆是黄门内卫之首级,赶紧应下,走去传人不提。
宸贵妃传闻,内心也知这是真相,只是踌躇不决。张鹭生又说道:“娘娘还是去罢,主子就是替娘娘通报了,皇上也一定肯见。”话才落地,里头便传来一声:“张鹭生!”
张鹭生进得殿内,走到案前,望着天子下拜,又问道:“皇上传主子过来,有何调派?”赢烈头也不抬,只问道:“方才谁在外头?”张鹭生陪笑回道:“是宸贵妃娘娘,带了公主来与皇上存候。主子看皇上正忙,就请娘娘先归去了。”赢烈嘲笑道:“你倒是更加做起主来了!”张鹭生见皇上言语含愠,赶紧跪下叩首,又说道:”主子无礼,请皇上降罪。但是主子委实见皇上繁忙,才如此行事。皇上若想见宸贵妃娘娘,主子这便去请娘娘返来。”赢烈顿了顿,方才开口道:“罢了,你且起来。”
半日,赢缊哭累了,伏在赢烈怀里没声响了。赢烈叫宫人拿了一支拨浪鼓过来,哄逗他玩耍。赢缊也待理不睬的,少顷忽揪着他衣衿,抬头哼唧道:“爹……妈……”赢烈微怔,随即抱着赢缊哄道:“你母后病了,隔几日再去瞧她。”赢缊那里听得懂,还是扯着赢烈哼唧个不住。
张鹭生听了这番话,虽是不解,却也明事情非同小可,不敢很为皇后说话,只得杜口不提。半日,赢烈方才说道:“坤宁宫的宫人都被带了去,皇后身边没人奉侍。如许,你去将御前的宫人,选出几个得力的,打发到坤宁宫服侍皇后。”张鹭生会心,赶快应诺,自去安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