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二十五章[第1页/共3页]
张鹭生进得殿内,走到案前,望着天子下拜,又问道:“皇上传主子过来,有何调派?”赢烈头也不抬,只问道:“方才谁在外头?”张鹭生陪笑回道:“是宸贵妃娘娘,带了公主来与皇上存候。主子看皇上正忙,就请娘娘先归去了。”赢烈嘲笑道:“你倒是更加做起主来了!”张鹭生见皇上言语含愠,赶紧跪下叩首,又说道:”主子无礼,请皇上降罪。但是主子委实见皇上繁忙,才如此行事。皇上若想见宸贵妃娘娘,主子这便去请娘娘返来。”赢烈顿了顿,方才开口道:“罢了,你且起来。”
赢烈抱着赢缊,哄了好久,赢缊还是哭泣不止,涓滴不见停下的意义。赢烈不免烦躁起来,向着底下人斥道:“这孩子是如何了?一向哭闹不休,敢是你们服侍的不好,才让太子如许喧华!”奶母仓猝跪下,说道:“皇上还容奴婢说一句话,太子殿下打生下来就一向跟着娘娘,平常用饭穿衣都是娘娘一手打理,就是夜里睡觉也跟着娘娘。因此小殿下很黏娘娘,一时不见就闹的成不得。殿下,这是在寻娘娘。”赢烈听了,不置可否。
张鹭生闻言,不由哑然,又忙陪笑道,“皇上这但是谈笑了,娘娘非常心疼殿下,平日里皇上也看在眼里的,娘娘怎会拿殿下来当作威胁呢,”赢烈抱着赢缊,一面拍哄,一面就说道,“你不知,皇后向来足智多谋,又善机变,待到了要紧关头,朕真不知她情急之下,会不会行出甚么事来。”
入夜,储秀宫宫人刺探得动静,回宫奏报。红扣得了信儿,忙忙走回明间,告与惠妃道:“探听到了,那干人出宫是去了襄亲王府,抓的人却不知押在那边。另有,奴婢却才往坤宁宫去了一遭,公然围得如铁桶也似。听闻宸贵妃、德妃畴昔看望,都被挡了出来。今儿宸贵妃带了公主去见皇上,连门儿都没能出来呢。只可惜延春阁还是被围着,唐美人不得出来。”惠妃将手里的茶碗吃了一口,顺手递与红扣,笑道:“她们自入宫以来,占尽春恩好不对劲,现在也该她们尝尝这好滋味儿了。唐美人倒罢了,不过是枚棋子。本来本宫觉得她是唐将军的女儿,前朝上能得些助力。谁知,她母家竟全不将她放在眼里,还被皇后拉了畴昔。如许的人,只好充当马前卒了。待用完,就再没甚么用处。她又是个心机深沉之人,也有几分姿色才干,如果将来诞下子嗣,难保不心大。借着现在这桩事,将她一并摒挡了,也省了后患。”
又隔两日,恰是清和气候,宸贵妃抱了一双孩儿,到养心殿存候。张鹭生正在门外守着,一见她到来,赶紧迎上前去,打千问安,又说道:“娘娘这会儿过来,但是要见皇上?”宸贵妃笑道:“一则为问安,二来两位公主有日子没见皇上了,抱来给皇上看看。”张鹭生心明其意,赶紧说道:“娘娘,别怪主子多嘴,还是免了罢。皇上迩来心烦的很,昨儿连太子殿下夜间哭起来,还被怒斥了几句,只怕不肯见娘娘呢。娘娘为甚么来的,主子内心明白,只是娘娘这时候见了皇上,不止帮不了皇后娘娘,反要惹火烧身呢,娘娘还是临时归去罢。”
坤宁宫为一列禁军围困,赢烈对外只说皇后身染恶疾,须得隔断静养,不管何人无天子手谕,不得入内。翌日,宸贵妃求见,未准。
张鹭生闻声天子呼唤,不敢迟延,仓猝回身出来。宸贵妃见状,没法可施之下,只得临时拜别。
惠妃说道:“话虽如此,但是天子待皇后的情分是实在的不普通。你看坤宁宫人收监已有几日了,皇上却不说审,宫里只抓人,却再没别的动静。你说,皇上这是甚么意义?”红扣想了一会儿,说道:“想必皇上在等机会?”惠妃笑道:“等甚么机会?等萧家回过神来,给皇后昭雪么?皇上这是既不想放过这事,又怕真审出甚么来,内心难堪的紧呢!如果没有个实在的证据,天子说不定还抿了这桩子事去呢。我们可得让皇后坐死了罪行,今后可一定有如许好的机遇了。”说毕,又问道:“郡主那边可有动静?”红扣点头道:“郡主打发人送信儿来,说都安排好了。”惠妃闻言,微微点头,便不言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