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5章 杖刑[第3页/共3页]
翌日,张夏义公然一早便过来,取了那状子,林壑又叮咛了些话,便迳往衙门去了。
却说张家母子见过那两名打都城来的高朋,便仓猝的筹措酒宴待客,使了家顶用着的婆子出门买菜,张氏又亲去请了那族叔过来。
张夏义为这一笔银子,落得两腿棒疮,在家睡了小半月才得下床,险把老命也花了。
待酒冷馔残时,林壑道:“本日时候不早了,老先生先里手去,我等拟好了状子,明日就请先生代投到县衙。”苟肃又叫婆子拿了个大钟子过来,递了一盅酒与张夏义。世人又说了些闲话,议定了明日之事,张夏义便重新戴了冠,红着脸去了。
这族叔乃是张鹭生的一名远房兄弟,名唤张夏义。暮年间因着张家费事,难于见面的,便少有来往。直至张鹭生升了首级寺人,年节生日才略有走动。
张夏义的娘子昨夜里已听张夏义说了本日之事,正内心七上八下的等着,就闻声门口吵喧华闹的。门上小厮跑出去道:“奶奶,不好了,老爷出去告状,被县老爷打得半死,让人抬返来了。”张氏听得这个动静,正慌乱着,就见一伙人抬着张夏义出去。张夏义闭着眼,面如白纸,身下袍子打得稀烂,两腿鲜血淋漓,不知死活。张氏就扑上去,大哭道:“我说不叫你去,你偏要去!现在弄成这幅模样返来,你没了命罢了,丢下我们孤儿寡母可怎生是好!”林壑上前劝道:“奶奶先不要哀思,还是先将老先生送到内堂,请个大夫医治要紧。”那张氏仰开端,眦着眼睛,骂道:“他们家丫头被抢,管我们腿事!倒调拨我家相公去告状,我只和你们要命!”骂着,就一头顶到林壑怀里,撒起泼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