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七八节：监牢[第2页/共3页]

“但是若他们抵死不认，那么皇上那边定会清查下去，万一查到娘娘……”小康子急得直鼓掌：“并且这秦大人一贯行事当真，如果这柳家几人抵死不承认害贵季人一事，一时半会儿恐怕结不结案呢，娘娘费经心力才谋到这一步，别夜长梦多才好啊！”

佟氏的目光突地一转，恶狠狠地说道：“我就猜到会是你！不然在这宫中还会有谁将我们百口抓到这刑部大牢，并且这般酷刑逼供，如此狠辣的将莫虚有的罪名扣到我们的头上。我们是不会承认的，我要找皇上告状，那季朱紫不是我们所伤，这统统满是你的诡计，你的诡计！”

牢门翻开以后，水漾取出一些银子塞在狱卒手里，几人便迈步走了出来。小康子不时守在子衿一侧，一时也不敢粗心，恐怕那雪愁甚么时候会俄然发疯扑过来，万一惊到子衿的胎气，那可真是悔怨莫及。

“活着？”子衿眼中闪过冷嗖嗖的寒光，刹时手掌一挥，“啪”的一声脆响，佟氏的脸颊上已经清楚可见五个掌印。

她是使足了力量的，瞪眼着已经伸直到墙角的佟氏和雪愁咄咄道：“人都说求死是最轻易的，要想活下去才最艰巨。可你们尝过生不如死的滋味吗？身边的亲人一个个的离本身而去，一小我！永久是孤零零的一小我，乃至想哭都哭不出来的痛，你们体味过吗？我和小康子是活了下来，但并不是你们的仁慈，而老天怜悯，让我们活下来报仇雪耻。”

直到傍晚时分，子衿坐在院中，看那西沉的太阳收敛起刺目标光芒，变成一个金灿灿的圆盘。那万里无云湛蓝如水的天空，就渐渐的加深了色彩，在落日映照下，涂上了一层金黄，显得格外瑰丽。

子衿又道：“雪愁姑姑可还记得，当年我扯着你的衣角说：‘我身后会返来找你的’，现在我却没死，但是我活着，一样会返来找你的。”

子衿冷冷一笑，道：“是啊，不是他们做的，他们又怎会承认呢？”

而元淇那边还是围着一群太医在医治，柳如烟那边宫门口的侍卫没撤，却也没有探听到任何有效的动静。

而她的陪嫁丫环雪愁的窜改倒是极大的。工夫轻易把人抛这句话，在她身上获得了很好的印证。中年女人的痴肥之态在她身上已经章显无疑，只是那双刻薄险恶的眼神还是没变。

子衿不去看她，自顾自地说道：“我娘葬身火中为一命，我哥哥掉下绝壁为两命，我被你们灌下鹤顶红为三命，小康子同我哥一同掉下绝壁为四命。”她似有若无地一笑，看着佟氏道：“就算是一命抵一命来，二娘筹算用哪几条命来抵呢？”

但是近前细细一看，除了穿着和乌发的庞杂不堪，比拟四年之前子衿被她们扔到乱葬岗之时，佟氏的窜改并不大，还是是阿谁风味犹存的妇人。独一的窜改就是仿佛瘦了几分，但是人一旦肥胖起来，不但不显慈爱可亲，反而更会多了几分刻薄刻薄之意。也就更轻易让人生讨。

“她们不承认，我就想着体例让她们承认。”子衿侧目看着水漾，问道：“皇上今儿翻了谁的牌子？”

子衿双眼一眯，瞪向雪愁：“雪愁姑姑，我又怎会忘了你。恐怕变成我们一家人生离死别这出悲剧的祸首祸首，定是少不了你一份功绩吧。我娘活着时，就吃了你多少暗亏，乃至是我，也几次着了你的道。我真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瞧瞧是个甚么模样，如何会有如此暴虐的蛇蝎心肠，我娘的包涵不但换不回你的一丝感激，最后竟将她置身火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