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七八节：监牢[第1页/共3页]

子衿在门外细细地打量着她们，明显，她们也瞥见了她，两人双眼均瞪得大大的，颤抖着嘴角惊骇地望着她。

佟氏的目光突地一转，恶狠狠地说道：“我就猜到会是你！不然在这宫中还会有谁将我们百口抓到这刑部大牢，并且这般酷刑逼供，如此狠辣的将莫虚有的罪名扣到我们的头上。我们是不会承认的，我要找皇上告状，那季朱紫不是我们所伤，这统统满是你的诡计，你的诡计！”

子衿见佟氏冲动得有些抓狂，不由得讽刺一笑：“二娘猜得没错，不是我，还能是谁。正所谓欠下的总要还的，何况你们欠的还是性命。负债还钱，杀人偿命，这也是天经地义的事，二娘何需大惊小怪。”她顿一顿：“我是不是要和二娘算一算你共欠了我几条命呢？”

在子衿的守势下，雪愁终究瑟瑟摊倒在地。RS

水漾话音刚落，就见小康子自暖秀宫门外快步而来，他抹了一把额上汗水道：“娘娘，主子探听到动静了。”

“她们不承认，我就想着体例让她们承认。”子衿侧目看着水漾，问道：“皇上今儿翻了谁的牌子？”

子衿昂首，表示他快说。

“不要伤害夫人，有甚么仇就冲我来！”雪愁看着子衿再次垂垂逼近，猛地一跃而起，将佟氏团团护住。

直到傍晚时分，子衿坐在院中，看那西沉的太阳收敛起刺目标光芒，变成一个金灿灿的圆盘。那万里无云湛蓝如水的天空，就渐渐的加深了色彩，在落日映照下，涂上了一层金黄，显得格外瑰丽。

“但是若他们抵死不认，那么皇上那边定会清查下去，万一查到娘娘……”小康子急得直鼓掌：“并且这秦大人一贯行事当真，如果这柳家几人抵死不承认害贵季人一事，一时半会儿恐怕结不结案呢，娘娘费经心力才谋到这一步，别夜长梦多才好啊！”

小康子眉头一皱，一把翻开她的手，喝道：“大胆刁妇，敢对娘娘不敬！”

子衿又道：“雪愁姑姑可还记得，当年我扯着你的衣角说：‘我身后会返来找你的’，现在我却没死，但是我活着，一样会返来找你的。”

夜未央下了早朝便在御书房里见朝臣，仿佛是在筹议着甚么大事，连午餐都是张一送出来用的。

子衿冷冷一笑，道：“雪愁姑姑还是那么护主心切。”说罢使了个眼色，水漾便表示狱卒把牢房的门翻开了。

子衿不去看她，自顾自地说道：“我娘葬身火中为一命，我哥哥掉下绝壁为两命，我被你们灌下鹤顶红为三命，小康子同我哥一同掉下绝壁为四命。”她似有若无地一笑，看着佟氏道：“就算是一命抵一命来，二娘筹算用哪几条命来抵呢？”

而她的陪嫁丫环雪愁的窜改倒是极大的。工夫轻易把人抛这句话，在她身上获得了很好的印证。中年女人的痴肥之态在她身上已经章显无疑，只是那双刻薄险恶的眼神还是没变。

子衿双眼一眯，瞪向雪愁：“雪愁姑姑，我又怎会忘了你。恐怕变成我们一家人生离死别这出悲剧的祸首祸首，定是少不了你一份功绩吧。我娘活着时，就吃了你多少暗亏，乃至是我，也几次着了你的道。我真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瞧瞧是个甚么模样，如何会有如此暴虐的蛇蝎心肠，我娘的包涵不但换不回你的一丝感激，最后竟将她置身火海。”

小康子道：“昨儿秦大人就将柳府一干人等带到了刑部大牢，连夜审了几个，今儿上完早朝又持续审了几个，初审应当算是审完了。听狱卒说个别下人还用了刑，但是佟氏和几个知情的下人只承认了雨花寺后山买凶杀人一事，至于此次至季朱紫落崖一事，他们中间无一人承认。而柳大人则说对这些事十足不知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