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发怒[第1页/共2页]
她不由自主想起雀儿的那双手,血痕密布,手心肿得像包子,背面几近废了,连筷子也拿不起。
秋昙错愕。
“离得我这么远做甚么?我会吃了你?”
“捡甚么?”秦煜垂眸,眼中不剩丁点儿活力,“这破衣裳,烧了了事。”
秋昙感受被侵犯,热血直冲脑门,脑筋里甚么也来不及想,扬起手便要打下去……
她已承诺冬儿坦白绣衣裳的事儿,以此换五吊钱,不能言而无信。
“裙子掀起来!”
“我的衣裳如何在你手里?”他微眯起眼,瞧着她手肘下暴露的那截藏青色。
屋里,秦煜转动轮椅到支摘窗前,本要将窗关紧,却透过裂缝瞥见了她,秋昙今儿着一件鹅黄春衫,配白绫裤子,行走间带着蹦跳,欢愉得像只小黄鹂。
秦煜面色阴沉下来,他虽不管院里的事儿,可这几日谁洗衣裳谁做饭他还是看得见的,他道:“既然你这么会洗衣裳,明儿便调你去洗全府的衣裳,欢乐不欢乐?”
她颤抖着奉上那锦袍,“二爷,实在是这锦袍上白鹤的爪子缺了一只,冬儿姐姐让奴婢补绣,奴婢怕爷嫌弃奴婢的绣活儿,不敢奉告爷,奴婢不是成心欺瞒您的。”
“这衣裳上有块小泥渍,冬儿姐姐让我拿去洗,我已洗好晾干,这就要给她送去了,”秋昙的心砰砰直跳。
将要赚得五吊钱的欣喜烟消云散,才养好的膝盖仿佛又模糊作痛起来,秋昙一小步一小步挪畴昔,在门前站定,“二爷,您有何叮咛?”
秋昙只得跨过门槛,往屋里挪步,一面还不动声色地将怀中锦袍卷起,只盼秦煜看不见。
秦煜眸光微颤,望着秋昙,仿佛被她的话惊着了,但是下一刻他又嗤笑出声,“只想给我洗衣裳?呵,认得雀儿么?晓得她的手因何被打烂么?因为她扯谎。”
统统的统统,都令她心惊!
“如何,要我亲身脱手?”他盯着她的眼。
“见个县主罢了,我还得打扮得花枝招展的,恭迎她么?”秦煜嘲笑,把玩起来拇指上的墨玉扳指,“衣裳烧剩下的灰,送到汀兰院去,奉告母亲,她的美意我心领了。”
鬼使神差的,他唤小厮守诚道:“叫秋昙过来。”
秋昙“扑通”一声跪下,“二爷,您息怒!”
屋里顷刻温馨了,冬儿紧咬下唇,蹲下身子拾地上的锦袍。
“裤子也挠起来,”秦煜号令。
冬儿撩帘进门,看到的便是一脸怒容的秦煜,和蹲在他跟前手忙脚乱拉裙摆的秋昙。
秋昙心道您可不就是会吃人么?
他猛地拍开她指着本身的食指,哼声道:“爬主子床的丫环,当我对你有甚么兴趣?看你的腿是汲引你,”说着也不及秋昙反应,俯下身子挠起她的裤子。
秋昙忍无可忍,指着他破口痛骂:“变态,你是个变态!让女孩子挠起裙摆来看腿,你个大地痞,你要脸吗?”
出来?他的屋子不是不准她们小丫环收支的么?
秋昙又羞又怒,可想着本身是个没有人权的小丫环,还是不要惹正在气头上的主子为好,何况不就是看腿么?她每年夏天都穿超短裤,看她美腿的多了去了,不差这一回。
冬儿不敢想下去,她颤声冷喝道:“你这奴婢,半点端方不懂,才来几日便冲撞了二爷三回,明儿我便回了夫人,把你赶出去,还愣着做甚么?让我请你出去啊?”
原主的绣活儿没的说,秋昙这个连针都不拿的,竟仰仗本能把鹤腿绣得又快又好,两今后便完工了。
冬儿的手微抖着,“那爷春日宴穿甚么呢?”
秦煜松开手,秋昙摆脱桎梏,当即俯下身去清算衣裙。
守诚研墨的手顿住,猜疑地看眼秦煜,这才退出门向秋昙号召:“秋昙姐姐,二爷让您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