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活计[第1页/共2页]
“呵呵呵……”
“今儿我做两条红烧鱼,一条二爷吃,一条我们吃,吃个够!”
“二爷十一岁便是会元,真真百年难遇的奇才,若不是摔断了腿,现在该多么风景?”
“诶,你针线活儿如何样?”冬儿忽问。
“二爷那些荷包汗巾子等小物件都是我绣的,爷从不肯外人碰他的东西,你绣好了这袍子,今后问起来,也只说是我绣的,明白么?”
“冬儿姐姐,”秋昙含笑望着她,“我和绿浓她们分好活儿了,我就管着灶房那一亩三分地,针线上的活计传闻向来都是您的,我怎好抢了去呢?何况我也就一双手,兼顾不来这些。”
接下来的两日,秦煜一向闹脾气,冬儿和守诚劝他用饭劝不动,劝他敷药劝不动,还被他赶了出去。
秋昙点头,“也不算错,你只是实话实说罢了。”
翠袖有根本,秋昙略加点拨几种绣法,她便能学个大抵了。
转念一想还是算了,秦煜那阴晴不定的脾气,若治不好还不定如何见怪她呢!
她将袍子谨慎翼翼放在秋昙面前,指着缺的那只爪子问,“你瞧瞧,这是甚么绣法,我倒是没见过。”
不过她仍诚恳承诺着。
她没再为他可惜,敏捷扒拉完饭菜,回了本身屋。
“绣倒是能绣。”
秋昙这两日都在屋里养身子,让她卷铺盖走人的话没人再提,她便心安理得地待着。
“那便多谢姐姐了!”
“我手笨,不大做得来,”秋昙回。
秋昙想着,听风院风平浪静,要想有甚么事儿禀报给夫人赚夫人的赏钱,暂不能够;二爷身边又不需她们服侍,她们得不了主子的赏钱,如此,便只好本身赢利了,恰好院里的活儿未几,因而她发起:“翠袖,要不我让我娘捎些彩线过来,我们两人一起打络子,绣帕子赢利如何?”
冬儿扫了二人一眼,勾着唇角道:“用完早餐,我有样活计派给你,”说着便出了门……
“甚么二爷的扳指?”冬儿刚好从外出去,一双眼直盯着绿浓手上的翡翠扳指。
“我给你银子总成吧?”冬儿不耐道。
秋昙不觉难堪,赢利嘛,不寒伧!
两个绿和翠袖都是实诚人,见她腿伤得短长便不准她下地,院里的活儿都替她做了。
“翠缕你才来府里不久,没传闻过吧?我也是听人家说的,当年……”
秋昙不由腹诽,前几日不还嫌我做的菜脏么?这会儿又让我做了?
一旁烧火的翠袖却瞪大了眼,“秋昙姐姐,我记得夫人的那些荷包和帕子都是你帮着春杏姐姐绣的,如何还说不好呢?”
本来秋昙总怕她们像汀兰院那些好吃懒做的奴婢一样,把活儿扔给她,以是等闲不肯脱手,这会儿她看清了,听风院里都是好相与的姐妹,如此,她不干活儿倒过意不去。
冬儿只瞥了眼没瞧清楚,也不便诘问,她交代秋昙:“做一碟奶皮饼和一样花菇鸭信,二爷爱吃这个。”
“没如何,”她拉袖子往下遮住,“你就说能不能绣吧。
秋昙望了眼正屋方向,想着要不给他尝尝她父亲治哥哥的体例,说不定治好了呢?
绿浓瞥见,揩了两动手去捡,看这扳指眼熟,诶了声道:“这不是二爷的扳指么?”
“好嘞!”
半刻钟后,烤鱼做好了,和梗米粥、花菇鸭信等小菜一同端去了正屋,接着屋里又传来冬儿哭求秦煜用饭的声音。
翠袖见了,又是好一顿恋慕和夸奖,也拿了针线来要跟秋昙学。
秋昙将切好的葱姜蒜腌制一会儿,给鱼满身抹上生粉,再放入油锅里炸,一下放得太急,油嘣嘣嘣地直往上溅,她吓得猛退两步,腰间的梅花新月荷包抖下来,一枚翡翠扳指咕噜噜滚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