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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红茱记》 1/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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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七回 鬼太白[第1页/共3页]

“学着点儿,有你的好处。”

太史擎听他啰嗦了一通,嘲笑道:“先让他们醉着,恰好我们出去处事。”

“闭嘴。”鬼太白低斥一声,一手持剑,一手抓了桌上的账册,翻到一页空缺,放到窦知县面前,又将笔塞到他手里,冷声道:“要想活命,我问你甚么,你就写甚么。”

“鬼、鬼太白。”窦知县恍过神来,两腿发软,抖如糠筛。

是夜,句容县城门下钥,城内宵禁。

县衙门前只要两个衙役在守夜,二更过后,哈欠连天,便搂着水火棍靠在门柱上打盹儿。

两人清算伏贴,就分开了堆栈。

“是是是,还是老爷贤明,想得长远。”秦师爷趁机溜须拍马,捧地窦知县笑眯了眼。

窦知县竖着耳朵听了听,呼地出了一口长气,有力道:“走了,点上灯吧。”

——赵客缦胡缨,吴钩霜雪明。银鞍照白马,飒沓如流星。十步杀一人,千里不留行。事了拂袖去,深藏身与名。

如此瞎逮,倒真让他们蒙对了人。

孺子从速跳下床,从承担里翻出洁净的手巾,举到他跟前服侍着,口中念念有词:“您不晓得,那两个骗子昨早晨在这间堆栈住下了,又是要酒又是要菜,喝了一宿呢。我偷听了墙角,他们好不要脸,把吴娘子的一千两银子都分了去,还骗她说要帮她救爷爷,我看他们不睡到太阳晒屁股底子就不会醒,哪儿管别人死活呀。”

“好好,必然照办。”窦知县满口承诺,脖子上俄然一轻,面前烛光毁灭,室内堕入一片乌黑当中,只听风声来去,那人似是走了。

窦知县耳中传来一记嘲笑,瞪向师爷:“你哼甚么哼?”

“宋孝辉与你之间可有手札凭据?”

秦师爷一脸无辜:“我没哼啊。”

衙门后堂,这个时候仍亮着烛火,虚掩的屋门里,窦知县和秦师爷坐在一张桌前,一个浑身酒气,笑眯眯地喝着醒酒茶;一个埋头拨着算盘,左手边一堆兑好的银票元宝,右手边一册帐本,边点边记。

窦知县才感觉这句话有些耳熟,就见桌子劈面秦师爷两只眸子将近掉出来,一副见鬼的模样,白着脸结结巴巴隧道:“你是鬼、鬼、鬼太白!?”

秦师爷脸上惊惧交集,生硬地看着架在县太爷脖子上的利剑,另有不知何时站在他背后的人影。只见那人裹着一身乌云衣,戴着一顶黑纱竹斗笠,云里雾里看不清真容,唯有一剑寒光,一身杀气。

“看来你是想找死了。”

“没有,这个真没有。”窦知县恐怕他不信,急着解释:“宋知府行事一贯谨慎,如何会留下这类把柄,就连我每回送他贡献,都要换成不带官印的真金白银,通过暗桩,不经明面儿的。”

随后三年间,鬼太白神出鬼没,偶然诛杀恶人,偶然惩办赃官。据阿谁别幸运保住了性命的败类所言,鬼太白常有一句道白挂在口边,自云半夜追命人,只杀人间做恶鬼!

“狗官。”

窦知县颤抖了一下,哭丧着脸辩白道:“冤枉啊,朝廷选秀是万岁爷下的旨意,下官只是奉旨办事,如何能算是滥用权柄呢。”

“都写下。”

言语无情,架在脖子上的剑刃一沉,刹时划破了肉皮,有血流出来。

“你们是?”

太史擎低头看了一眼白叟,抿着嘴唇弯下腰去。

秦师爷手忙脚乱地爬起来,摸索着点了灯,就看到窦知县神采惨白惨白地捂着脖子上的伤口,赶紧上前搀扶。

“我最后问你,你们如许胆小妄为,就不怕激起民愤么。”

官方百姓多是不肯女儿长途跋涉进京参选,唯恐死在途中,或是被人糟蹋了,只幸亏官府的表示之下费钱消灾,为女儿赎身,荡尽家财的大有人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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