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九回 是她[第2页/共2页]

月娘感慨一句，便将那玉龙青骨笛还给吴茱儿。

“爷问甚么，你就答甚么，多说一句废话，就割了你的舌头。”

远远听到内墙传来一阵鸾吟凤唱和鸣之声，岳东莱心中一动，不由地加快了脚步，循着曲子在一座玉轮门前停下了脚步，恰好闻声了月娘吟这一首《龙》。

这条大鱼，可中计了。

一盏茶后，岳东莱神采阴晴不定地走出雅间，留了一个部下善后，带着人仓促赶回江宁城。

“啊！你们是甚么人，如何闯出去的！”心琪最早发明了这些不速之客，惊声尖叫起来。

岳东莱懒得同宋孝辉打草率眼，亮出锦衣卫行走腰牌，开门见山道：“东厂办案，查到宋大人头上。”

岳东莱抬起一只脚，悄悄碾在她脸上，慢悠悠道：

曲声戛但是止。

岳东莱面无神采地站在那边，没有再上前一步，而是出声扣问：“你们哪一个是小黄莺？”

紧接着，只见她手指蹁跹，连续串玎玲之音似流光剪影令人目不暇接，乱民气扉。

吴茱儿的心机来的快，去的也快，珍之又珍地捧着笛子，问她道：“你想弹甚么曲子，我陪你。”

月娘心有灵犀，甘心放慢了十指缓和缓着她的笛声，朱唇轻启，幽幽作吟――

岳东莱二话不说，回身就走，宋孝辉在身后叫了他两声留步，看着他出门走远，脸上惶恐刹时褪去，对劲地嘲笑。

“不知谁这么风雅，竟送了一根给你。”

岳东莱来不及欣喜，就被宋妈妈奉告，小黄莺一个月前，已经叫她卖了出去。再一探听，原是应天知府宋孝辉要建一座戏园子，派了管家在秦淮河上网罗了十数名雏儿歌妓，小黄莺恰在其列。

岳东莱收起腰牌，面色阴沉：“可知她们当中有一个名唤小黄莺的妓儿？”

据那宋妈妈交代，此处本来确有一个十年前从人牙子手中买回的孤女，花名叫做小黄莺，更加可疑的是，此女脚上生有一块胎记，描述起来，竟与他要找之人非常类似。

......

“衔烛耀幽都，含章拟凤雏。西秦饮渭水，东洛荐河图。带火移星陆，升云出鼎湖。希逢贤人步，庭阙正晨趋。”

“爷问你，你在这儿待了多少年？”

“不必了。”岳东莱不欲张扬，进了雅间，懒洋洋地往椅子上依托，勾了勾手指，玉面白衣，仪态风骚的让一把年纪的宋妈妈瞧了都面红，腆着脸凑了过来。

天明大早，岳东莱寻到醉花楼，一锭沉甸甸的银元宝，就让宋妈妈乐得合不拢嘴，扭头就要把正在睡觉的女儿们都喊了起来接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