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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红颜依稀》 1/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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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5章 是劫是缘[第1页/共3页]

蓦地里一阵清风拂过,一枝海棠飘然坠落在他的幞头之上,信手拈来,只感觉一阵暗香于风中淡淡传送,不是说海棠无香么?那么定是感染了仆人玉指上的气味,那味道令民气旷神怡,令他不由自主仰开端来,看望那花枝的仆人旖旎的身影。

二人站定,周仲莘又与周元笙酬酢闲谈数语,才拜别而去。一时他去得远了,李锡琮再度上马,命车马前行,只听周元笙笑问,“我竟不知你何时替他赎回了当物?本来我命人传话给你,是要你替我想想,该如何将段氏一军,却不想你另有筹算,挑选卖好给莘哥儿。”

李锡琮头一次见到这位首辅家的三公子,亦晓得这是周洵远独一的儿子,遂于顿时点头道,“三郎免礼,你有公事在身,该当失职。”

李锡琮正待开口,却听身后马蹄声渐近,一人唤道,“请王爷王妃留步。”循声回望,只见一个着白衫的秀逸少年打马前来,间隔近时才翻身上马,快步赶上,冲着李锡琮长揖道,“臣周仲莘拜见宁王殿下,臣方才自詹事府下职返来,本日未曾驱逐王爷王妃归宁,请王爷恕罪。”

周仲莘垂目一笑,趋前两步,拱手道,“这是臣应尽之礼。早前王爷差人将臣的一些私物赎回,并赠送金帛,刚才归家,得知王妃犒赏姨娘之物丰富。臣感激不尽,无以克当,便请王爷王妃受臣一拜。”

周洵远双目蓦地睁圆,匪夷所思地望着段夫人,很久怒道,“的确不成理喻!”言罢,只感觉没法再面对此人,瞋目半晌当即拂袖而去。

周仲莘待要下拜,只觉双臂被他紧紧托住,倒是一点摆脱不得,心中微微一动,当即深深点头道,“是,臣记下了,多谢王爷王妃体恤体贴。”

说罢,已是翻开衣摆,俯身拜倒。李锡琮淡淡一笑,目光掠过周元笙,一面自鄙人马,越上两步,双手扶起周仲莘,道,“三郎请起。孤王与王妃皆是你的亲眷,骨肉嫡亲,何至如此见外。来日如有了难处,请三郎无需讳言,可至孤王处奉告,孤王与你长姐定会尽力互助。”

周洵远对她的言语挑衅大为不满,低喝道,“你说的都是些甚么话,看看你现在的模样,可有一点当家主母的气度。”

画纸与信纸翻飞,一支早已干透衰萎的海棠花飘落在他膝头,顷刻间将他带回阿谁春日的午后。长街御道上,国朝风韵翩然、少年漂亮的探花郎策马前行,争睹的人群将门路围得水泄不通,他的白马在喝彩的声音中,在人们抛出的鲜花中踯躅不前。那一日,是他的盛景,是他的东风对劲,皆因他承载了人们对于文采风骚的敬佩,对显赫家世的神驰,对俊朗姿容的歆羡。他高高在上,翩然端坐,心内只不满于座下牲口未见过世面的迟疑,他早已风俗人们的俯视,是以他安之若素,不屑一顾。

此生永无干系,永不再晤。娇唇轻吐,字字铿锵,那么锋利,那么傲岸,绝无一点转寰――这是他最后的落局,也是他最后的冤孽。

周洵远刚才华血上涌,目下脚步已有几分踉跄,跌跌撞撞行至书案前,扶着台面缓缓坐下,还是连连气喘。过了半日,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摸上了书案底部一处暗格,几番踌躇,几番收回击来,终是将心一横,摩挲出一把钥匙,颤颤巍巍的翻开了那尘封已久的阴暗影象。

段夫人本来并未希冀他立时承诺,对他前头的话也无甚在乎,只是末端这句却似一根刺般扎在她心口,未及细想,已冲口回道,“我摆布他?本来他不算是我的独子?老爷这话究竟甚么意义,不如说说清楚,莫非现在已不当我是周家人,不当我是他的母亲!可又不知是谁,早前巴巴的赶着要我将他记在名下!”她一面说,一面感觉气苦,这些日子明里暗里受的委曲一时悉数涌上心头,眼泪也含在眼眶打了几转,不争气的跌落在略显惨白的脸颊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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