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5章 木兰辞,饮将鲜血代胭脂[第2页/共3页]
闻听此言晋王凤目微抬,眸子儿斜斜地瞄向沈思:“你说这兵符……藏在卫悠腰带的夹层里?”
沈思微微皱起眉头凝睇着卫谦,继而勾唇一笑:“卫叔远,两军阵前明刀明枪,你已然是我部下败将了,至于本日之事,计算起来也是你先心存着歹念要暗害于我,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。你想杀我,呵,我又何尝不想将你碎尸万段!”沉默半晌,他语气止不住悲惨起来,“我沈思向来言而有信,三月之期伯龄若肯按兵不动,我必会将你活着送去见他。到当时你还是做你的卫家三公子,金枝玉叶锦衣玉食,归正大把人服侍着,废了双手又何妨?可我沈家满门长幼,倒是鬼域一起不转头了。狗天子昏庸无道,奸佞小人助纣为虐,一个个顾忌我父沈威功高盖主,歪曲我兄弟以下犯上,好好好,就当我们父兄几人是不懂变通不容于世,可我姐姐、姐夫另有阿谁未出世的孩子呢?他们何罪之有?”
“是!”那人领了命,并没有立即起家,而是跪在屏风外头迟迟未曾拜别。
收剑入鞘,沈思大步走向帐外,边走边对守在门口的两名流兵唆使道:“去,把他的嘴掰开,馒头和水一滴不剩全都灌出来!务必让他‘好好’活着!”
晋王持续帮沈思揉捏着肩膀,随口应道:“出去回话。”
不等晋王开口,沈思腾地一下站了起来:“葭州保卫金福禄现下如何?”
“你说这兵符藏在卫悠的腰带夹层里?”晋王拖着长音又将问话反复了一遍,还侧重点出了“腰带”二字。
毡帘一掀,只见外头坐骑上还架着个身穿锦袍的男人,头脚软绵绵耷拉着,衣服上血迹斑斑,也不知是死是活。
沈思背过手去盎但是立:“笑话,阶下之囚有何资格寻死要活?我顾及你大哥颜面,没拿铁链栓了你拖到外头扮猪扮狗,已经是仁至义尽了。”
“小五啊……”晋王忍不住哈哈大笑,“你老是有体例教我畅怀!”
卫谦恶狠狠瞪了沈思一眼,白眼球上充满了血丝:“沈念卿,有种你就一刀杀了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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晋王悄悄拍了拍沈思肩膀,表示他稍安勿躁,继而又朝外头叮咛道:“下去吧,马上调集众将领到大帐议事。”
沈思惟了想,忽而勾起嘴角暴露个孩童般玩皮的笑容:“别的换不换临时不管,你倒是需求先换上一张充足健壮的床。”
晋王鼻子悄悄一哼:“嗯。”总算是有了反应。
站了半晌,见晋王端着架子不肯罢休,沈思只好主动服软告饶道:“好了守之,确系我言而无信,迟了几日,沈思这厢给你赔不是了。”
沈思抬手抓着卫谦腰带将人扯了下来,朝地上胡乱一丢,又叮咛身侧的侍从道:“去,请个医官过来给他止止血,然后好生把守起来。只需保住性命便可,手腕儿上的伤就不消医治了,由着他残废去。”
晋王尤不放心:“念卿是否太太草率了些?我那侄子城府深沉,喜怒不形于色,从他对柳氏兄弟的手腕足可见一斑。其野心之大,非亲情、道义可等闲摆布。”
门口一阵脚步声传来,不紧不慢四平八稳的,沈思不消睁眼去看也晓得是晋王。他懒洋洋往浴桶边沿一趴,只将肩膀和后背晾了出来。脚步声越来越近,转过屏风,停在了浴桶近前,半晌工夫,一双手按在沈思肩头纯熟地揉捏了起来,指端力道把握得方才好。
晋王学着沈思的语气:“内心欢畅,天然是要笑的。”
“回王爷话,晋阳另有急报……”部下沉吟半晌,吞吞吐吐道,“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