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8章 百炼金真作假时假亦真[第5页/共5页]

沈思回顾看了眼晋王，会心肠起家朝外走去，晋王仓猝跟上。出了灵堂，沈思立足开口：“有话便说吧。”

张锦玉深吸一口长气，哽咽着回道：“此事说来话长。前些日子叔叔送了一篮宽州特产的枣子干给我打牙祭，我嫌口感太硬，就赐给了小童元宝。他一时馋嘴整篮吃了个精光，成果激发肠结，难以分泌，便从大夫那边讨了泻药来。我见那泻药效力实在生猛，一时鬼迷心窍，就想藉此戏弄沈念卿一番。王爷，我真的没有下毒啊，连泻药的分量我也是暗自探听过，确信不至对身材有害才敢动手的。”

一起上晋王都闭目端坐，看似养神，脑筋却转得缓慢。他向来对本身看人的目光和遇事的判定极有信心，下毒之人必然不会是张锦玉。可现在沈家三哥放手人寰，张锦玉有罪也好、无辜也罢，沈思那边总要有个交代。这事难就难在，大要上看张锦玉只是王府中一个以色事人的小小男宠，但他背后还牵涉到了张世杰，乃至牵涉到了全部张氏一族。三代尽忠，南征北战，这份交谊万不成置之不顾。要如何做才气既停歇沈思的肝火，又不伤及张家脸面呢？

院墙外头早有一架马车等在那边，沈思仓促塞了个包裹给牛黄：“干粮和出城的令牌都在里头，车夫我已安排安妥了。另有几锭银两，充足你付出车马费及疗伤之用，若另有充裕，便寻个安身之所做些小本买卖吧，记着，莫再返回晋原。”想了想，他又将随身的佩剑解下来递给了牛黄，“昔日运河之上萍水相逢，你本着医者仁心替我疗伤烹药，我却多次扳连你受禁被囚，实在过意不去。这把剑虽不值钱，却也随了我多年，权当一点情意吧，你路途上也可有个防身的家伙。”

莫非说……另有甚么更深的诡计本身未曾看清？

沈思单独跪坐在三哥灵前，将鬼域买路的冥镪一张张投进火盆。影子孤零零投在墙上，乌黑一团，被火光映得飘飘忽忽扭捏不定。一阵脚步声响，晋王走了出去，将手中素袍披在沈思肩头，又在他身侧鹄立很久。

感遭到脚底处湿哒哒发痒，牛黄恍忽着展开了红肿的双眼，惊见小狐狸正蹲在脚下热忱地舔吻着他，当即热泪盈眶：“琉璃，琉璃，你怎会来了……”

晋王伸手将他扶住，和顺地擦去脸上污渍：“阿玉，本王赐给你的燕窝都用了吗？滋味如何？”

晚餐后沈思端着一碟鸡肉去喂琉璃，谁知小狐狸只是鼻子凑上去略嗅了嗅，便又蔫耷耷趴回了原处，连常日最爱好的吃食都表示对劲兴阑珊。想也晓得，沈思忙于服侍三哥那些日子，都是牛黄在照顾着它，现在熟谙的味道没了，即便是个不通人语的牲口也不免寝食不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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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思从中间安排刑具的架子上抽出一把弯刀，拿在手里掂了掂，眯起眼盯着牛黄凝睇了半晌，“唰”地一扬手，弯刀从牛黄左边腋下穿过，笔挺钉进了砖石墙壁里。

“卫守之你好没事理！”沈思不觉苦笑，“当日但是你派人将他请上船的，不然他怎会同你我扯上干系？莫非他能掐会算，早早在那候着你呈现？他不会武功本是真相，底子无需坦白，也瞒不住。麦芽糖更是听我提及对儿时滋味的颇多记念，他才偶尔想到去买的。再者，他与张锦玉无冤无仇，若非你将他骗来晋原，他这辈子都一定有机遇熟谙张锦玉其人。依我看莫不是牛黄偶然间听了张锦玉的至心话，你包庇不成而恼羞成怒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