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章 尾巴初露[第3页/共6页]

三今后，早餐毕。

冯渊冷冷道：“我只说要查罢了，也并未指明道姓，还请表妹沉着些。”

“猖獗！”杜阿姨喊了一声，紧接着便一个巴掌抽在了海棠脸上，“谁教你这么跟主子说话的？想来你家女人也不过是这房里的一个丫环罢了，你这丫环的丫环竟然敢信口歪曲起我女儿来，你算个甚么东西？”

杜阿姨皮笑肉不笑道：“赔不是算个甚么？都是一家人了，我如何还能计算那些？只不过这回婷儿几乎没命，渊儿却一点不上心，巴巴儿一小我跑去考查甚么劳什子田庄，也太叫我们杜家寒心了些。”

冯渊忙向后退了一步，跪下道：“母亲严峻了。”

“哎呀，不急，还早着呢。”杜聘婷笑着迎了上来，“你且先坐下，我们渐渐说。”

冯母哑然，倒真没传闻过。

一旁服侍的陈嬷嬷忙道：“九女人比来新研讨出了几个绣花腔子，桂嬷嬷看着新巧，拉着她去内里房里做针线去了。”

冯母忙包管：“mm放心，渊儿的这个主我做定了。”

海棠当下心中了然。她们问的定是阿谁针扎小人！

海棠脸颊气得泛红，刚要回嘴，想了想，却只眨眨眼：“杜女人说得恰是，所谓大家有各命，不就是这个理么？如果明显没那繁华命，却恰好惦记取，怕才最要命呢！”

杜家母女阴着脸，森森上前。

正妻如何？妾又如何？那些名分，比起面前这“贵贱不移，存亡不弃”的誓词，的确轻如浮尘，值个甚么？

一旁的杜阿姨却从鼻孔里哼了一声，斜眼觑着冯渊及他身后的英莲，假哭道：“姐姐，你也莫指责渊儿了。想着之前，谁不晓得他是个极孝敬的，对你和姐夫那是言听计从，从无半点违背。现下渊儿分歧意这门婚事，依我看，怕是有甚么人从中作梗，拦着渊儿，用心不想他娶妻呢！”

“嗯。”英莲点点头，缓缓举起右手，慎重道，“老夫人和少爷对九儿有再造之恩。九儿现在便用你们所赐的重生命赌咒，我对冯府当家主母之位绝无半点非分之想，此生愿奉养少爷摆布，为妾亦可，为婢也罢，只求以我之身，还彼之恩，贵贱不移，存亡不弃。若违此誓，必将地灭天诛，不得好死。”

“甚么？”满屋子的人皆骇怪不已。

她这番话看似在疏导英莲，实则句句绵里藏针，用心要扎进冯母内心去。

海棠闻言，心中早一团窝火，幸亏想起这几日英莲私底下的训戒来，生生忍住了。

冯母心下非常震惊，顿了顿，只对海棠道：“愣着干甚么？还不快些将你家女人扶起来？”

说着，还冒死挤出两滴泪来，用心拿帕子掩了，凄然续道：“九女人，我晓得现在你是侄儿跟前最得宠的，天然怕他今后娶了正妻便萧瑟你。可你有没有想过，你到底是个买来的，又来源不明，连半分嫁奁也无，能做个妾已是顶了天了！难不成你还盼着今后能做这冯府的当家主母不成？”

冯母理亏，听得又急又愧，忙道：“mm莫说气话。这原是渊儿的不好，转头我必教他亲身来给你们赔不是。”

英莲闻言心中很不是滋味，自从入冯府后，她心底早拿冯母当生母对待，可她到底不是当代人，有些底线是没法让步的。当下这类情状，她实是进退两难。

冯渊神采一凛，脸上愈发阴沉：“哼，阿姨感觉我是那种毫无主意，能随便任人摆布的人么？”

冯母闻言，公然心惊，忙问英莲道：“九儿，我一向当你是个懂事的，你竟当真是存了这份野心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