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章 尾巴初露[第2页/共6页]

凡是有点脑筋的，都晓得杜阿姨是用心将脏水往英莲头上泼！

俄顷，只听英莲低声道：“老夫人，九儿情愿赌咒。”

待三人起家，又续道：“九儿一贯都懂事，我自是信你的。”

一旁的杜阿姨却从鼻孔里哼了一声，斜眼觑着冯渊及他身后的英莲，假哭道：“姐姐，你也莫指责渊儿了。想着之前，谁不晓得他是个极孝敬的，对你和姐夫那是言听计从，从无半点违背。现下渊儿分歧意这门婚事，依我看，怕是有甚么人从中作梗，拦着渊儿，用心不想他娶妻呢！”

正妻如何？妾又如何？那些名分，比起面前这“贵贱不移，存亡不弃”的誓词，的确轻如浮尘，值个甚么？

海棠看着杜聘婷气恼模样，心中暗爽，福了个身遛了。

这话说得实在刺耳，一旁的海棠怒从心起，忙上前在英莲中间跪下，忿忿道：“夫人，姨太太说这话，可委实冤枉我们女人了。常日里她是个如何的性子您是清楚的，除了习字、见客，女人从未瞒着您暗里找过少爷，这点海棠能够包管的。”

冯渊悄悄站在一旁，只望着英莲，目光深不成测。

你想那杜聘婷只不过撞在桌角上，又是用心的，能短长到那里去？三下两下便睁了眼睛，哭着往杜阿姨怀里钻：“娘，表哥这般嫌弃女儿，女儿真不想活了……”

冯母脸上一僵，呵道：“渊儿，不得冒昧。方才你也听着了，九儿已立过誓，她对正妻之位并无觊觎之心。这下你怎还不能放心娶聘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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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猖獗！”杜阿姨喊了一声，紧接着便一个巴掌抽在了海棠脸上，“谁教你这么跟主子说话的？想来你家女人也不过是这房里的一个丫环罢了，你这丫环的丫环竟然敢信口歪曲起我女儿来，你算个甚么东西？”

这下真把屋里的人吓坏了，杜阿姨一把扑上去，几近魂飞魄散，嘴里直唤杜聘婷，然怀里的身子半点反应也无。

冯渊蹙眉道：“本相如何，儿子下去定会细细查清楚。”

冯母闻言不由皱眉，英莲习字是她亲口允的，婷儿若在这上头找由头，岂不是当众打了她的脸？

杜娉婷眼中烦恼，刚要发作，却被杜阿姨一把拦下，向海棠赔了个笑容道：“海棠女人，你莫要曲解，我们并没有歹意。提及来这事儿也蹊跷，前几日夫人病重，婷儿不谨慎从大床底下翻出来个脏东西。她年纪轻，见地又浅，慌得乱了手脚，不谨慎将那脏东西就落在九女人床上了。”

“姐姐既这么说，我自是信姐姐的。”杜阿姨咂了口茶，又拿帕子擦了嘴，“现在婷儿已是你们冯府的准媳妇儿了，也不好持续在姐姐身前服侍，但她这几日在西苑却时候惦记取你这个阿姨，连我这个亲娘看了也妒忌呢！今后真嫁进了冯府，姐姐可很多疼她些。”

“阿姨,你可要为婷儿做主啊？”杜聘婷见状,只往冯母怀里一扑,刹时泪如雨落，“前两年表哥就当着世人的面回绝过我一次，已让婷儿生不如死，这一次乃是阿姨开口，婷儿才承诺的,若再被表哥丢弃，婷儿一头撞死在冯府门前，决不苟活于世的。”

杜阿姨被他脸上冷意摄住，心颤道：“自古豪杰难过美人关，虽府上都知侄儿无能，但一两次偏信了甚么人的勾引，也是有的。”

杜阿姨假笑几声：“早传闻九女民气灵手巧了，公然不假。转头得空，我也要找九女人替我绘几张花腔呢。”

“哼，你戋戋一个丫环，凭甚么替她作保？”杜聘婷杏眼圆瞪，恨道，“再说，你本就是九儿身边的人，你说的话我们凭甚么信赖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