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[第1页/共3页]
说着,便搂着冯氏要亲香。
又说道:“子川兄也是晓得我的。虽少年青狂时也流连过这些个青楼楚馆的,但那些酒肉之交,又何曾交心了。这件事情虽非甚么奥机密事,到底牵涉着女儿家的明净。我很不欲寻外人参与此事。思来想去,唯有求子川兄你了。”
徐子川听闻此言,更是长叹短叹,拍腿画圈的恨恨说道:“可爱,可爱。好好儿的朝廷,都叫这些蛀虫给废弛了。”
又向房内服侍的丫环们道:“你们出去,很不必你们跟前儿服侍。等我和你奶奶叫时再来。”
当下且言不着吴先生。只说陈珪计议已定,次日下衙后,便筵请衙中一名交好的同僚徐子川至京中上好的酒楼吃酒听戏。
冯氏因想到本身替陈珪做的那一双鞋还未曾做完,遂回房办理针线做针黹。
陈珪说到这里,又吃了满杯酒,嘲笑道:“只怕以当今眷爱老臣之心,是断断不肯的。他们这些大头儿不还银子,你再叫旁人去还,可如何说呢?届时恐怕又是一阵好闹腾。”
陈珪笑着谢过。闲事已毕,两人又开端谈笑吃酒,及至席散,纵情而归。
一时吃毕了早餐,陈府世人各自散了。陈桡与众姊妹别离至外书房和内院书房读书习学,陈氏因昨儿一篇话,也到吴先生跟前儿名为识字,实为监督。
至晚间陈珪醉醺醺的回府。冯氏得了动静,赶紧带着丫环婆子们迎至二门大将人扶将返来。陈珪踉跄着脚步,成心将本身半片身子压在冯氏身上,两人七扭八扭的回至房中,冯氏将陈珪缓缓地扶到床上,一面替他脱靴褪衣,一面扬声叫水。
陈珪见老友如此义愤,点头笑道:“依我之见,子川兄在户部做笔帖式但是屈才了。以你这品性心气儿,合该去御史台才好。”
一夜无话。
陈珪便笑着上前请过安,口内说道:“俗话说得好,一日之计在于晨。大朝晨起,我若不起来,岂不孤负了这大好光阴?也得给桡儿做出个模样才是。”
徐子川便笑道:“你平常请我吃酒很多,但鲜少请我来这般好的处所。这但是太白楼啊,这一顿席面,没个十两八两的银子,下不来吧?”
冯氏转过脸去,只作听不见。笑着问及那边摆饭等语。
陈珪便叹道:“你这性子也太要足了强。不是我须生常谈,只是以子川兄之才学资质,凡是态度和软一点儿,以尤大人之为民气性,虽不至于马上视子川兄为亲信,却也必然待你为上宾。你又何愁囊中羞怯?”
陈珪不觉得然,嗤笑道:“我搂着我媳妇要亲香,与她们甚么相干。倘若恋慕了,也归去找自家男人不就完了。”
陈珪一半是醉,一半是用心,仍旧赖在冯氏的身上不转动。眯着眼睛口内说道:“奶奶未却簪环,想必也还没梳洗,我们两个一块儿洗罢。”
没等徐子川把话说完,陈珪便笑道:“得,这话倒是连我也骂出来了。”
冯氏从鼻子里哼了一声,似笑非笑的看向陈珪,因说道:“我当初就不该从我嫂子那讨要醒酒汤的方剂。纵得你现在更加没了算计。倘若一时醉了,老诚恳实睡你的也还罢了。偏你醉了又爱装疯,老是来闹我。”
陈氏打量了冯氏半日,突地笑问道:“嫂子脸上作烧,该不会是风寒了罢?”
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,陈珪笑向徐子川道:“子川兄这一贯可好?近些日子囊中羞怯否?”
说罢,又同儿子陈桡笑道:“将来你科举入仕,必少不了这些吃酒应酬。可要记取,非论夜里睡很多晚,到了时候必得起来。就算一时困极,待到午间小憩一回便可。莫要以醉酒为名,竟日懒惰度日,虚度光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