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0章 癞头和尚[第2页/共3页]
只是这和尚也好笑,在《红楼》里,他也如此说了,但是那个听了?林海佳耦不过将其视作笑谈,底子不放在心上!想到此处,林珩不免抬眼打量林海神采,见其欣然若失,心中一动,问道:“父亲,这仙师所言,可托乎?”林海非常茫然,似信非信,半晌才点头道:“且看罢!不说其他亲戚家,单姐儿外租家,她外祖母、舅母不知来看过几次了?如何叫不见外姓亲朋呢?”
只是厥后经历的世情多了,人也渐渐老成起来,才觉恰当初的熟谙真是好笑!只是内心仍留有一个昏黄恍惚的影子,那是宝黛一共葬花时的同心,是黛玉替宝玉作诗的敬爱,是宝黛拌嘴时的好笑,是黛玉为宝玉落泪的交心。隔了一百多年读来,还是感动听心,让人不觉微微一笑!林珩想起现在黛玉的模样,小小的人儿,乌黑的脸儿,灵巧迷恋的性子,便觉畴前的遐想有多好笑,渐渐地便将她跟蝠哥儿一样对待。
林海忙劝世人接着喝酒,莫为他离席扫了兴头,又命家里梨园子拿了戏单来,请世人看戏。世人谦让了一回,公推最德高望重的贾政点戏,贾政推让不过,点了一出吉庆应景戏文《五代登荣》,三姑老爷点了一出《藏舟》,林深点了一出《北践》,秦冼以年小坚辞了,林海便叮咛那拿着笏板的小旦随后捡他班内对劲戏文唱来便是。不一会,参了台,谢了座,锣响鼓鸣,这就开台做戏了。
林海待要问明原委,这没头没脑的话儿,叫人如何顺从,家里这么多姻亲,张家、贾家、秦家、另有黛玉几个姑妈家,莫非都不见么?林珩倒是心中了然,这和尚倒是来阻宝黛相会的。本来看书时,他就不解,这《红楼》里的癞头和尚是一小我么?如何又要来林家说不要让黛玉见外姓亲朋的话,又要去薛家送丸药方剂鼓吹金玉良缘。这也要□□乏术了罢?如许碌碌尘事的和尚果然能得道乎?
林海见世人用心看戏,这才带着林珩躲了出去,迎门便遇见林仁打发来催的管事,“那和尚更加闹了起来,老爷还请去看看罢。”林海一贯不爱与僧道打交道,内心便先存了不耐的心境。及至见了那和尚,癞头跣足,身上穿戴一件肮脏的破直裰,翘着腿儿赖在椅上,瞥见林海出去了,也不起来见礼,面上更是倨傲冷酷,竟是视而不见。
如此愤懑之语,不是他这个晓得后果结果的人在,如林海普通,真是想破脑袋都不明白如何回事!这和尚说的是神瑛酒保本身所想?还是本身的测度?不详确究《红楼》,开篇只说绛珠要报恩,没说人神瑛酒保非要受报啊?乃至神瑛酒保全不知情,倒有个警幻仙子在那边参和,鼓动着绛珠来报“灌溉之情”。如此,倒说不出谁不幸好笑了?这和尚来阻宝黛相会,想必也是作此想罢!
林海经他三番五次戏弄,倒有点回过味来,这和尚行动言语很成心解,毫不类疯颠之辈,便耐住性子,回过身子施了一礼,问道:“门生失礼,敢问仙师来源?”那和尚笑得上气不接下气,断断续续答了一句诗词:“天惊秋雨漏乾坤,地裂焱火漫宇宙。”林珩听在耳内,心猛地一跳,凡是读过《淮南子》的,谁不知这个典故?
林珩才发觉本身想差了,本身总想着宝黛相会,但健忘了贾母、王夫人等也是外姓亲朋,并且早就见过黛玉了。莫非能从本日起,不再叫黛玉见她外祖母、舅母么,单和贾家便说不畴昔,一个不好,林贾两家还要反目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