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三章[第2页/共5页]
“恐怕弟妹对一件事情体味的不是很清楚。”此时一向坐在一边闷不吭声的张氏幽幽插言道,“珠儿这孩子各方面不消说,才学操行自是极好的,便是我这个与二房素有嫌弃的大伯母都对他爱好非常,目睹他们兄弟从小在我面前长大这更添了一份垂怜之情,是以我从不忍心在世人面前挑明,珠儿他将来怕是在朝堂上难有作为?”
世民气里都在暗自嘀咕之际,贾政就在婆子的带领下熏熏然步入了屋内。贾母心中虽说已有了答案,到底还存有一丝幸运,还是忍不住向小儿子求证道,“政儿,你给为娘说句实话,元春进宫为侍一事,是不是早就已经没了希冀,不然现在半月已过怎会迟迟没有宣读的旨意临门?”
贾母现在一瞧见张氏,不免就想起她那不知在哪厮混的大儿子,连带又想起近半年来大房的各种不孝之举,当即就黑面怒斥道,“琏儿他有出息我是尽知的,只可惜却有个三不着两的父亲拖累着。畴前他只在府中胡乱作为便也罢了,现在可好,竟跑到内里为非作歹起来。就算不顾着我们国公府的门面,莫非你们就不为琏儿的将来想想?眼瞅着琏儿明日又要进书院里读书长进了,他阿谁做人父亲的却连面也没露一下,可见他是如何的上无祖宗下无儿孙了。”
张氏一见来路被堵也没现出惶恐之色,只以眼神望向老夫人,面上眼中埋没调侃,行动做派无不明晃晃的明示着一个意义,“真真好一个慈和仁善的老太太,目睹不能再以言语诱哄小辈就范,便要改成武力威胁了不成?”
“体例?还能有甚么体例?国公府在贤人的眼中虽薄有眷宠,却又关我这个次子何事?我上无友悌之心下无治世大才,又在贤人嘴里是个挂了号上了黑名单的德行有亏之人,甭说我的女儿,便是我这个老子此后怕也已经前程尽毁,遑谈甚么高官厚禄?”贾政迷醉的眼里满是复苏的自暴自弃,“怪只怪元春她有我如许一个不成器的父亲。”
“我早说过我摆布不了外人的口舌,那些流言流言岂会因你们的装聋作哑就端的不存在了?畴前天听闭塞,凤子龙孙被欺负了贤人竟是最后一个才晓得的,此等丑闻讳饰还来不及,却人缘偶合被闹得满城皆知,可这世上又有多少人能瞧得起天家的笑话?”张氏感喟道,“皇家尚且内帏不修,这做臣子的又怎能个个都治家松散?我这几日外出寒暄,很多熟悉的老姐妹都说,比来一段时候,贤人特别爱听有关臣下的丑闻丑事,咱家的这点破事可不就大家都宣之于口了。”
贾母却不是这么轻易好乱来的,只听她此时用着责备的口气向张氏诘责道,“你既然早晓得珠儿将来不成能上朝参政,却为何还要假惺惺的把国子监的名额让给珠儿?要晓得你只要将这个来由搬出来,家里必不能弃了琏儿而选珠儿去国子监。”
“伯娘这里先要多谢珠儿为伯娘说的这些知心话。但有一句却实在不得不说,伯娘本就不是那种为了侄儿而委曲自个儿子的贤人,当初要不是我烦不过你琏弟弟死命的歪缠,我如何能等闲松口将那样可贵的一个名额让给你?你真正该谢的不是我,倒是琏儿。”张氏感喟的放动手中的茶碗,说道,“这些年,我拿着这件事几次驳了你祖母好些事,竟是有携恩为仇的意味,实不是君子的气势,又怎当得了‘谢’之一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