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一章[第4页/共5页]
说着还对着动手抱怨道,“早叫你花点钱给孩子捐个官便罢,偏你们舍不得那点银钱,却叫老身孙儿受这驰驱离家之苦。”
翌日,一大早,用过早餐,张氏王氏便齐齐聚于老祖宗处。娘几个说谈笑笑,闹过了全部晌午,目睹中午将过,却也不见有人传饭,饿了便垫上几块咸酥点心,便又持续谈笑解闷。只这嘴里眼里,却都有了些心不在焉,时不时向外张望一番,无果,失落半晌,转头又持续谈笑说话。
“他要冷淡就固然冷淡去?”王夫人负气说道,“归正都已母子缘尽,我又怎管得他将来要与谁靠近?他靠近达官权贵也罢,靠近阿猫阿狗也罢,总之也没我插手的余地了。”
“啊!”元春只听得张口结舌,顾不得贾母是如何看出笔迹分歧,揣摩着该如何回话,故意敷衍几句,又不敢胡乱冒昧,唯恐今后倘若再问起贾琏来,两厢穿帮可就不美了。
“我当初如何就猪油蒙了心,一心要促进珠儿过继之事?”王氏死活想不通,“这过继,底子不是我想要的模样。我不过只想走个情势,想珠哥儿将来科举之时,能名正言顺得个官职。至于这常日在府内么,仍旧各找各妈,统统还是便是。如何这边才换了族谱,那边儿子就搬到了大房里住,唤了外人作了爹娘,这亲生的爹娘倒成了叔叔婶婶了。”
却说现在梨香院中,王夫人半靠锦被,半卧在床,不发一言,不说半语,尽管将那双眸子子直愣愣地瞧向窗外。神采则是一会儿恼,一会儿恨,一会儿期冀,一会儿疯。吓得是满屋丫环心惶恐,怕得是娇俏身子皆生硬。
一想到畴昔母亲对姑妈府上做过的各种过分之事,元春就更加偏向于后一种猜想。一想到能够有未知算计隐在暗处,如同张着獠牙的毒蛇,在悄悄地乘机而动,元春就忍不住毛发皆张,沁出来浑身的虚汗。
“好孩子,传闻你们兄妹到了金陵,除备考外,还见了族中各色亲眷,不知我那些昔日姐妹,一众族老夫人,身子可还都健旺否?”
贾母心想,“垂教员的话中是个甚么意义?”现在府中内囊已空,原觉得两房媳妇必定都盼望着她手里的私房度日,可听这个意义,竟似对她手中财物甚不在乎,要撺掇着老迈行分炊之事呢?
那寒气无孔不入,可怎叫朱门太太接受得起?目睹着一个个病在榻间,却捧着药罐儿苦熬夏季。
“族里繁华日盛,人丁愈旺,老太太们都是百福缠身,儿孙孝敬,身子天然皆健旺的很。”元春灵巧地回话道,“只是老宅中有几位上了年纪的老姨娘,身子都垂垂显了疲态,想来怕是有些光阴无多之相。”
先问起爹爹身材,又体贴了探春mm,最后话赶头才问起宝玉道,“半年未见宝玉,不知他现在长成了何种模样?”
元春见此却也并不为意,转而找上王夫人叙些别后家常,虽有很多话不好劈面来讲,却也仍有很多话合适劈面相问。
元春点头拥戴,鬼使神差又加了一句,“传闻几位老姨娘,在老宅过得非常不快意,非常受了些刁奴的慢待。”
“到底支出了甚么代价?”元春脑海中几次考虑,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