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栖灵辞行黛玉回家[第2页/共4页]

林黛玉和胤禛前掉队了慧远的屋子，慧远给他俩斟一碗净水喝，林黛玉一尝，公然清甜适口，道，“这水泡出来的茶必然极好。”

送走慧远禅师与罗先生，春光走进屋子里，见林黛玉在打量那块玉鱼，遂道，“女人，那玉有甚都雅的，还不快去躺下睡一会去。”

林黛玉头一次来慧远禅师的居处，对他的怡然如归故乡非常有好感，只是屋子陈旧了些，不知漏不漏雨。

两人说话的时候，胤禛正在见崔夫人。

春语诧异问，“教员傅晓得？”

林黛玉看过期辰，道，“下午吃过饭就去。”

慧远宣声佛号，“阿弥陀佛，女施主请伸脱手来，待老衲诊一诊脉再细说。”春柳忙在林黛玉手腕下垫上一脉枕，再盖一丝帕在她手上，才让慧远诊脉。

林黛玉将目光持续转回到玉鱼去，内心暗自揣摩罗先生到底是甚么来源。

春语别太小沙弥，朝慧远禅师居处走来。

春语未几时便返来，“慧远教员父说女人甚么时候去都成，他等着女人。”

林黛玉道，“好了，谢先生体贴。”

春语忙不迭帮他提箱子，被回绝了，“小女人，不消你。”推让了好几次春语才罢了。

快到分道扬镳的时候，林黛玉解下荷包，将里头的玉鱼拿出来，“这个还给先生。”

崔夫人哽住，好一会才摆摆手，内心尽是可惜。

“已经睡那么久了，我起来一会不可吗？”

春语问小沙弥，“你们寺里另有其他会医术的吗？我家女人昨日受了寒，恐怕等不到你师父来。”

慧远禅师正挑着扁担一边一个大空桶往潭边走，他眼神极好，见春语走来，冲她微微一笑，“女施主别来无恙。”

“倒没这个边界，”慧远说，“只是老衲感觉，琴棋书画诗酒茶之类，无不是生七情、增六欲之物，老衲人进了佛门，便已斩断尘缘，不该神驰这些个外物。”

慧远诊了半日，说，“不过是偶感风寒，无妨事，吃几副药就好了。但女人身子骨不好，仿佛有胎里带出来的弱症，最好静思少虑，饮食妥当，细心将养着也许还能好。”

胤禛：“……”

林黛玉忽又开颜笑道，“你还委曲了？”

慧远点点头，三人朝崔家别院走去。

慧远倒完水，问道，“你家女人病啦？”

林黛玉默了默，并未再说话。

是以，崔夫人还亲口问了胤禛家处何地、家中可有出任官职者，胤禛不好答复，便含混畴昔了；崔夫人又问胤禛可有功名傍身，胤禛天然没有，以是他纵使歉意拳拳，崔夫人也没松口甚么，反而有仗势欺人夺宝的意义。

胤禛叹道，“师父迩来发觉本身阳寿将尽。”

林黛玉送大和尚的时候，便瞥见胤禛神采绷得岌岌可危，大有“*欲来风满楼”的意义，忙问，“罗先生如何了？”

胤禛：“……”天下之大，无奇不有。

林黛玉道，“玉儿身边带了很多家人，有他们在，玉儿不会有事，多谢夫人担忧了。”又怕崔夫人再留，道，“崔夫人晓得，我身子病方才好，在山里住着总觉的酷寒，是以住不惯，怕再着凉了。”

慧远忙摆手，“老衲乃是削发人，喝茶何为。”

老衲人道，“泉水随便取，不必知会老衲。老衲这辈子没找到一个合情意的门徒，可贵见林女人通透如玉，往厥后栖灵寺，可别忘了看看我这老衲人，牢记牢记。”

慧远和春语走出药庐，劈面胤禛走过来，他沉声道，“屋顶补好了，你去哪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