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23章[第2页/共3页]

瑞定细心回想了一番，的确是每年大宴的时候皇后宫里都会有这么三五小我被酒泼，被菜汁淋了，另有一次直接喝高了，三哥和四哥打斗。

除夕守夜，是得比及天亮，吃了月朔的饺子才算完事，瑞定一想到这个，真恨不得当即去洗个澡了。

满满一杯酒从他侧脸泼下，渗进了脖子里。如果只要一杯酒，倒也罢了，除了酒精就是水，等它本身干便是，何况这交泰殿里四周都是银丝碳火盆，将殿里烧的暖洋洋的，想必用不了多久就无能。

天子喝道正酣，拉着理亲王的手笑道：“快去，你叔父明天夸了你很多，快些返来跟他喝酒，多敬他几杯。”

元春跟抱琴一个屋，她是官宦人家的女人，又是进宫来镀金的，报酬要比其别人好上那么一些，何况皇后宫里处所大，是以她跟抱琴两个住了小小一间屋子。

看孩子的年纪，打扮，另有跟皇后的相处，差未几也能推断出来嫡庶，何况女人家生孩子，保险一点起码要隔两年才不会对身材有侵害。

元春看了抱琴一眼，道：“进宫之前，祖母便将宫里几位皇子跟我都说了一遍，太子当然是最好的，不过退而求其次，府上一小我都没有的五殿下也是上上之选。”

天子点了点头，皇后拉着翠竹的手，笑道：“我这有点上头，你去给我倒杯浓茶来。”

抱琴咬着下唇，摇点头不说话。

实在回北五所才是上上策，可惜一来路程悠远，二来这个时候宫门已经上锁了，要出去还得天子发话，大过年的，瑞定也不想找不痛快。

皇后闻声动静，笑道：“这有甚么，每年不得来这么两次。”说着她上前将人安抚似的拍了拍，叫道：“翠竹，带人去给瑞定梳洗。”

他使了使眼色，子珍和忠和跟了上来。

元春咬了咬下唇，扳着指头道：“晨昏定省，是风雨无阻每天都要来的，但是这存候的时候，可就因人而异了。”

自打钟声敲响，瑞定遵循挨次去给天子，太子，另有叔父敬了酒，转头正想给二哥敬酒，却不想一回身，跟二嫂撞在了一起。

“就只要二殿下跟五殿下，每次来了以后，那茶水都是满满的，几近没动过。”

没有差事的宫女堆积在侧殿的耳室里，三五个一起谈天，元春和抱琴也在此中。

蜜酒不是用蜜酿的酒，而是在酿好的酒里加了几种蜂蜜兑的，被热气一薰，酒精和水倒是蒸发了很多，但是剩下的蜜是更加的黏腻了，瑞定扭了扭脖子，感觉浑身高低都不舒畅。

抱琴内心一惊，直觉不对，伸手将元春拉住，“女人――你年后便要去二殿下府上，这时候恰是要避嫌，如何会――”

“如何能够。”年长的宫女道：“太医都去看过了。”

翠竹姑姑在侧面带路，道：“殿下这边请。皇后娘娘在交泰殿侧殿筹办了热水等物，两步路就到。”

翠竹低声一声是，缠着皇后往中间走了走，坐在了稍远处的椅子上。

“贾女史。”翠竹姑姑仿佛有些不耐烦了，又叫了一声。

“太子每次来都要添上三四次茶；三殿下和四殿下多是结伴而来，一盅茶的工夫就走；六殿□□弱，喝的是泉水，皇后娘娘也不敢让他多待；另有七殿下，年纪轻也喝不得茶，只是水也得添上一两次。”

宫里服侍人的日子不好过，出了宫更是不好过。

这些话如果搁在平常女儿嘴里，那是连想一想都要羞红脸了。只是元春进宫之前，得了祖母和母亲的教诲，倒是把羞怯抛在了一边，非常沉着的阐发起利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