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曲演红楼梦[第2页/共3页]

“仙姑差了：我因懒于读书，家父母尚每垂训饬，岂敢再冒‘淫’字？何况年纪尚幼，不知‘淫’为何事。”

贾兰含笑道：“这里好，这里好！”可卿笑道：“我这屋子但是神仙才住得了的。”说着，亲身展开了纱衾，移了鸳枕。那贾兰恍恍忽惚，依着警幻所嘱，和可卿作起了后代的事来。

〔聪明累〕构造算尽太聪明，反算了卿卿性命。生前心已碎，身后性空灵。家富人宁，终有个家亡人散各奔腾。白费了意悬悬半世心，好一似荡悠悠半夜梦。急喇喇似大厦倾，昏惨惨似灯将尽。呀！一场欢乐忽悲辛，叹人间终难定！

李纨虽嫁给贾家，是贾府中人，但她却不像王熙凤摆出仆人的架式，反而过着与世无争，恪守封建标准的糊口。荣国府的大嫂子，一个恪守传统礼法、与世无争的孀妇，向来循分顺时，不肯卷入家属衝突的旋涡。

春宵一梦，才不过一刻钟的时候，真可谓是天上一六合下一年！

〔分骨肉〕一帆风雨路三千，把骨肉故里，齐来抛闪。恐哭损残年，爹娘休把儿牵挂。自古穷通皆有定，聚散岂无缘？从今分两地，各自保安然。奴去也，莫连累。

〔晚韶华〕镜里恩典，更何堪梦里功名！那美韶华去之何迅，再休提绣帐鸳衾。只这戴珠冠披凤袄也抵不了无凡性命。虽说是人生莫受老来贫，也必要阴骘积儿孙。气昂昂头戴簪缨，光灿灿胸悬金印，威赫赫爵禄高登，昏惨惨鬼域路近！问古来将相可还存？也只是浮名儿先人崇敬。

秦可卿是贾珍的儿媳妇，但他们两个有不成告人的奥妙。统统的品德伦理标准都是假的，只是用来束缚老百姓，以是应当摧毁。

红楼十二曲歌毕，警幻便命撤去残席，送贾兰至一香闺绣阁中。其间铺陈之盛，乃素所未见之物。更可骇者，早有一名仙姬在内，其素净娇媚大似宝钗，袅娜风骚又如黛玉。

“非也。淫虽一理，意则有别。如世之好淫者，不过悦面貌，喜歌舞，调笑无厌，云雨无时，恨不能天下之美女供我片时之趣兴：此皆皮肤滥淫之蠢物耳。如尔则天禀中天生一段痴情，吾辈推之为‘意淫’。惟‘意淫’二字，可心会而不成口传，可神通而不能语达。汝今独得此二字，在闺阁中虽可为良朋，却于世道中未免迂阔怪诡，百口嘲谤，万目睚眦。今既遇尔祖宁荣二公剖腹深嘱，吾不忍子独为我闺阁增光而见弃于世道。故引子前来，醉以美酒，沁以仙茗，警以妙曲。再将吾妹一人，乳名兼美表字可卿者许配与汝，今夕良时便可成姻。不过令汝明白此仙闺幻景之风景尚然如此，何况尘凡之景象呢。今后后千万解释，改悟前情，留意于孔孟之间，委身于经济之道。”

贾兰连续往下听曲！

“尘凡中多少繁华之家，那些绿窗风月，绣阁烟霞，皆被那些淫污纨裦与流荡女子玷辱了。更可爱者，自古来多少轻飘荡子，皆以‘好色不淫’为解，又以‘情而不淫’作案，此皆饰非掩丑之语耳。好色即淫，知情更淫。是以巫山之会，云雨之欢，皆由既悦其色、复恋其情而至。吾所爱汝者，乃天下古今第一淫人也！”

说毕，便秘授以云雨之事，推贾兰入房中，将门掩上自去。

下一曲贾兰打起了精力，这唱的是他母亲李纨的！

林黛玉是一名才女，她和贾宝玉一样有这背叛的脾气，他们两个在一起，是能具有幸运的，但是，这为贾府及社会所不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