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找晦气[第2页/共3页]
贾琏眉头跳着,心想就这话也值五十两银子?
贾赦见贾琏这会子还是“敌我不分”,冷冷地望着贾琏,“你这混账东西,巴不得西边好了,占住荣禧堂,不给我们留一条活路呢!”
贾赦手转了一圈才收回来,瞅着捂着通红的耳朵呲牙咧嘴的贾琏,嘲笑说:“我就听听听他们如何胡掰。”
“正月月朔出世,那该是大年三十早晨发作的?”迎春俄然插嘴。
“西王母?”贾赦一愣,因这天上的亡母就想到了人间了太后、皇后,招手叫贾琏附耳过来,“你跟他们说过,大女人要进宫?”
贾赦不屑地一笑,“我哪有西边豪阔,没事给孩子买这些浮名?”又对怀里的迎春说,“去给你娘上一炷香吧。”
跛足羽士微微眯着眼,虽衣衫褴褛,却浑身披收回诡异的仙风道骨之相,“这飞琼,天然就是西王母身边的侍女。”
“话不是这般说,”癞头和尚瞅着迎春,看她双眼敞亮动听,小小年纪,就仿佛听得懂贾赦跟贾政兄弟两人的恩仇普通,比那十五六的贾琏还要聪明一些。将寇氏牌位瞅了一眼,瞥见恭人二字,只觉那寇氏不是正室也胜似正室了,就掐动手指,笑嘻嘻地说:“赦公这小女人也非常不凡,将来脱不了是个一品夫人呢。”
那跛足羽士来时路上,跟贾琏扳话时,已经将贾家的人事都探听得一清二楚,晓得贾赦贪花好色爱附庸风雅、贾琏能说会道但胸无弘愿,反倒是荣禧堂那边住着的一房瞧着都是世人眼里的好人。因而见贾赦瞧不起他们,就云淡风轻地一笑,掐指一算:“不怪赦老爷起火,是我们走错了门。倘若进了那十四岁进学的文曲星、正月月朔出世的飞琼、衔玉而生的哥儿家门,必不会遭此报酬。”
跛足羽士察言观色,见贾赦要给贾政一房找倒霉,跟癞头和尚递了眼色后,掐动手指嘴里念念有词地算,算过了,对贾赦虎着脸说:“如果寤生,一旦进宫,会波折到天家骨肉亲情,闹得太上皇与今上父子不睦;如果旧年之末出世――”故弄玄虚地倒抽一口气,“怕会毁了贾氏一门百年基业!赦公细想,这旧年之末,到处火树银花,好不热烈鼓噪?一旦过了这之末,这热烈鼓噪就都散了。这可不是个好兆头。”
贾赦一巴掌拍在贾琏后背,将迎春拉到本身身边,“混账东西,还在给你老子的仇敌担忧?”将两只手背在身后,沉吟着说:“大年二十八,老二媳妇房里就闹闹哄哄的,挣扎了两三天生出来,生得那么艰巨,算是寤生;没挣扎两三天,算是……”
“就他?”贾赦嘴里不屑,内心也有两分欢乐,骂贾琏一句“多大的造化,也禁不住你每天向西边去捧人家的臭脚!”瞥见邢夫人抱着承担委委曲屈地出去,就背动手,呵叱说:“去西边,跟老太太说,我跟琏儿甚么都没说,人家就算出元春不是寤生,就是生在旧年之末,八字上不该进宫,一旦进京,闹得天家父子反面不说,还要带累得我们跟着废弛了祖宗基业呢。”
贾琏急赶着劝贾赦:“老爷你瞧,我甚么都没跟他们说,他们就算出我们家有那么三个怪杰了。”
迎春先瞅了一眼贾赦宠妾灭妻给寇氏立下的灵牌,猎奇地昂首看向这癞头和尚、跛足羽士,也等着听他们如何说。
贾琏推开一向抱着他的迎春,嗔道:“小女人家,说甚么发作不发作?也不怕人笑话。”
癞头和尚肥圆的脸庞堆着油腻的笑,瞅着贾赦怀里的迎春,“赦公,隔壁有文曲星、有飞琼、有通灵宝玉,赦公可要贫道给令令媛算一算,令令媛的来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