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找晦气[第1页/共3页]
打人不打脸,癞头和尚心想就算他们是骗子,贾赦不该当着人面戳穿,因一起上跟贾琏说话时,已经将贾琏心性摸得一清二楚,又瞧着,那小女人仿佛比贾琏更得贾赦的心,就扯谈说:“赦公,令公子善言辞,活着路上好机变,将来托赖着他那一品大员的妹夫,也大有一番造化呢。”
贾琏急赶着劝贾赦:“老爷你瞧,我甚么都没跟他们说,他们就算出我们家有那么三个怪杰了。”
贾琏微微蹙眉,“老爷……”虽不说话,但内心抱怨贾赦不识大抵,元春进宫,但是贾家一族的大丧事,哪有做大伯父的,不给侄女脸上贴金,还一心一意要给元春找倒霉的?
贾琏耳朵疼得短长,不敢去摆脱贾赦的手,只跟着贾赦不住举高的手不住地踮脚根,“老爷,俗话说,人不成貌相,老爷先跟两位师父说说话。我见着两位师父时,一句话没说,这两位师父就猜着我为甚么事过来的。”
贾赦不屑地一笑,“我哪有西边豪阔,没事给孩子买这些浮名?”又对怀里的迎春说,“去给你娘上一炷香吧。”
那跛足羽士来时路上,跟贾琏扳话时,已经将贾家的人事都探听得一清二楚,晓得贾赦贪花好色爱附庸风雅、贾琏能说会道但胸无弘愿,反倒是荣禧堂那边住着的一房瞧着都是世人眼里的好人。因而见贾赦瞧不起他们,就云淡风轻地一笑,掐指一算:“不怪赦老爷起火,是我们走错了门。倘若进了那十四岁进学的文曲星、正月月朔出世的飞琼、衔玉而生的哥儿家门,必不会遭此报酬。”
贾赦瞥了贾琏一眼,“你这吃里扒外的混账东西给我闭嘴。”喜滋滋地瞅着迎春,他还当贾政、王夫人那一房无懈可击呢,本来也是小辫子一把。
贾赦嗤笑一声,“一个姨娘生的,有那造化做了一品夫人?”背动手,揣摩了一会,也感觉贾政膝下三个嫡出的都有好名声,他膝下就这一子一女,也该弄个好名声把贾政那膝下三个比下去,因而嫌弃地指着贾琏,“你们给这混账东西,扯谈个五十两银子的不凡来源。”
跛足羽士微微眯着眼,虽衣衫褴褛,却浑身披收回诡异的仙风道骨之相,“这飞琼,天然就是西王母身边的侍女。”
等贾赦、贾政当真分了家,贾琏那琏二爷的名号已经叫开了,贾赦不管、贾琏本身不在乎,旁人就懒得改口。
“旧年之开端出世。”迎春悄悄地吐出几个字,人不为己天诛地灭,为了本身个的小命着想,她一点都不想叫元春进宫。虽她不大明白大年月朔出世如何就奇了,但她揣摩着,既然大年月朔是奇了,那旧年末巴上出世,那就是怪了。
此时,贾琏听迎春这么说,悻悻地摸着不住发烫的鼻子,静等着贾赦发作。
跛足羽士察言观色,见贾赦要给贾政一房找倒霉,跟癞头和尚递了眼色后,掐动手指嘴里念念有词地算,算过了,对贾赦虎着脸说:“如果寤生,一旦进宫,会波折到天家骨肉亲情,闹得太上皇与今上父子不睦;如果旧年之末出世――”故弄玄虚地倒抽一口气,“怕会毁了贾氏一门百年基业!赦公细想,这旧年之末,到处火树银花,好不热烈鼓噪?一旦过了这之末,这热烈鼓噪就都散了。这可不是个好兆头。”
贾琏被迎春带得一个趔趄,见迎春拆他的台,悄悄地在迎春梳着双丫髻的脑袋上一拍,唯恐贾赦看出他是妄图便宜才领了这和尚、羽士来,忙扯谈说:“老爷别听迎春胡说,这是清虚观的张羽士保举的,张羽士必然要他们在清虚观挂单,人家还不肯呢。”说完,就给跛足羽士递眼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