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后妈心[第3页/共3页]
三天前,贾迎春的姨娘寇氏出产时,贾赦的续弦邢夫人照顾一干陪房离了家,去西边荣禧堂给荣国府垂帘听政的老祖宗贾母存候。也不晓得是邢氏故意,还是贾母成心,二人默契地尽管在荣庆堂里东拉西扯,对在东边出产的寇氏不闻不问。
王氏内心对劲,脸上惺惺作态地说:“司棋、绣橘、莲花儿三个毛手毛脚,那里顶用?等着女人大好了,我再去吧。”
绣橘也赶着说:“女人,你只说你现在不好了,我就替女人求了太太请了大夫来。”
活着很首要,活在当下更首要。
绣橘内心不平,眨着累了三天干涩的眸子子,才要戳穿王氏的幌子,接了迎春眼色,只得不甘心肠忍住。
“司棋、绣橘,”迎春舔了舔嘴角,高低牙齿一扯,扯下一块干皮,舌尖就舔到了血腥味。看这奶娘趁着寇姨娘死,就急赶着去偷东西,猜想,她就是书中先聚众打赌扳连迎春没脸、后偷了迎春的攒珠累丝金凤拿去典当反对迎春倒打一耙的乳母。就算没有书里偷攒珠累丝金凤的事,因为她的所作所为,害得一个毛孩子半死不活,莫非她不会心存惭愧?眼神淡淡地扫过司棋、绣橘,“还不给妈妈赔不是?”
贾赦贪花好色,身边有头有脸的姨娘、过了明路的通房、偷偷到手的丫环不计其数,这寇氏也只不过是比起旁人,略得贾赦的一星半点“至心”罢了;之以是能够获得贾赦的“密意嚎丧”,是因为贾赦才被贾母逼着搬到这狭小逼仄的花圃里,内心愁闷正要给贾母找不痛快。
“你们谁去悄悄地看一看,那老货清算了甚么带回家。”迎春抿了抿嘴,虽记取原主吓得抽搐时,王氏就在寇氏的金饰匣子旁,但也没切当地瞥见王氏究竟偷没偷到寇氏的东西。
邢夫人豁地坐起家来,手指按在驼色弹花软枕上用力地一缩,“那贼婆子哪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