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[第2页/共3页]

辛一来哭笑不得。

回了碧萝院，辛一来便向黄氏一通抱怨，又道：“这老爷子我是真不晓得说他甚么好，一把年纪了，一点政治敏感都没有，亏恰当初我对峙把瑞禾带去了姑苏，不然，说不定成了个陈腐呆板的小老头。”

“大爷您可算是返来了。”宏叔眼圈发红地拉住辛一来的手，“这么多年不见，大爷瞧着富态了些。”

辛老爷子今儿沐休，早上天没亮就起了，先在院子里打了一套拳，用了早餐，而后便一向窝在书房里看书，连面都没露。上午宏叔去问了几主要不要令人去船埠驱逐，辛老爷子始终不吭声，罢了还愤怒地骂道：“他返来就返来，哪儿那么多废话。又不是甚么大老爷，莫非还让老子去接他不成。”

“儿子也是端庄的两榜进士，如何就看不懂了。”辛一来小声嘀咕道。

待父子几人行完礼，辛老爷子脸上的笑容就愈发地藏不住了，一会儿看看这个，一会儿看看阿谁，两只眼睛不晓得看谁才好。几个孩子都长得像黄氏，模样格外漂亮，那通身的气度风采，都城里的世家后辈可没几个比得上，就连将将两岁的瑞辰和瑞鑫看着也比同龄孩子聪明聪明――当然，这都是辛老爷子的设法。

瑞昌一改昔日的老成呆板，猎奇地翻开车帘东张西望，两只眼睛亮晶晶的，终究有了些少年郎该有的模样。双胞胎弟弟倒是乖，上了马车就开端犯困，脑袋一点一点，不一会儿就呼呼地睡着了。

辛家府邸是先帝所赐，不算大，地段倒是好，紧挨着宫城西，间隔皇宫西门不过一刻钟的路程。辛家老太太早逝，辛太傅没有另娶，只守着一儿一女将他们扶养成人，大女儿远嫁在太原，辛一来又外放了十年，本来府里的一些下人大多被辛太傅放了出去，现在家里头拢共才二三十个下人，煞是冷僻。幸亏黄氏能生，竟接连给辛一来生下四子一女，家里头顿时就热烈起来，宏叔见背面随行服侍的一长串主子，欢畅得一个劲儿地傻笑。

他们一起护送着辛家世人到都城外十里坡后才告别分开，辛一来备了厚礼呈上，顾兴并未推让。

辛一来眸光微闪，不欢畅地扫了宏叔一眼，又悄悄吸了口气收了收腹，让本身看起来显得苗条又矗立，“哪有，就是早上吃多了，把腰带松了松。”他判定地转移话题，朝几个孩子招手道：“都过来见见宏叔。”

辛老爷子皱眉，“哪有甚么章程，太子仁孝，又一贯没有城府，想来是从那里传闻了动静，又怕作不得准，才请动了顾家人帮手。转头你备份厚礼给太子和顾家送畴昔，以示感激就好。”

宏叔便不出声了，偷偷瞥了一眼老爷子手里的书，早上他出去的时候老爷子看的就是这一本，现在还是这本，连页都没翻过……

辛一来道：“恰是。”他顿了顿，又问：“太子这边，不知究竟是个甚么章程？”

…………

辛老爷子不悦地白了辛一来一眼，“就你那学问，还看着瑞禾？那文章是好是坏，你能看懂吗？可别迟误了孩子！就这么说定了，今后每逢我沐休，就让瑞禾来书房跟着我读书。”

辛太傅跟儿子的干系一贯不如何好，天然不会纡尊降贵地亲身到船埠来迎，守在城门口的是辛家的老管事宏叔，大老远地瞅见了船面上的辛一来，冲动得用力儿挥手。

“老爷，大爷和娘子和小少爷们来给您存候了。”宏叔跟在辛老爷子身边几十年了，那里不晓得他的脾气，到了门口并不进屋，只弯着腰恭声说话。

不过，如此说来，太子殿下会对辛家大爷如此感兴趣也就不奇特了。